陈慕寒自然不可能跟他同归于尽,方天画戟一甩,将天沐卓沿的尸体甩飞,随后高举长戟,陡然劈下。
天沐达喇心头一惊,不敢托大,力灌双臂,黑炎枪横于身前。
咣~
枪戟相撞,发出一道刺耳的嗡鸣声。
他这一击看似轻飘飘,却如同千钧一般压下。
天沐达喇胯下战马承受不住如此巨力,竟直接跪了下来,战马发出痛苦的嘶鸣。
而他也是苦苦支撑,陈慕寒这一招力道之大,远远超出了他的意料。
陈慕寒见状却是轻嗤一声,笑道。
“突厥第一勇士也不过如此。”
“今日我便用你的血祭我陈字旗。”
“狂妄小儿,吃我一枪。”
话落,天沐达喇一声虎吼,双臂发力,顶开方天画戟,手中黑炎枪裹挟着罡风,猛然刺出。
陈慕寒双眼一凝,侧身躲过,手中方天画戟戟尖一挑,一招凤凰翱飞,戟尖直接洞穿他的下巴,顺势将他挑至空中。
四周突厥见主将被斩,士气大减,阵型瞬间溃散。
车容见此,反应迅速,策马狂奔,来到突厥大纛前,一声怒喝,突厥大纛应声而倒。
伴随着突厥大纛一倒,突厥将士最后的一点战意也随之消失,万突厥将士,顷刻间沦为待宰羔羊。
陈慕寒高举天沐达喇尸体,朗声道。
“杀无赦!”
“一个不留!”
伴随着他的一声令下,陷阵营,白马义从和虎豹骑士气大涨,手中武器更快了几分。
突厥常年骚扰大梁边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如今面对这些突厥他自然不会心慈手软。
众将士,从下午足足杀到天亮这才停歇。
此刻的邺城外早已成了一片人间炼狱,目光所及之处,尸横遍野,残肢遍地,就连土地也被鲜血染红。
战场清理完毕,已经是下午了,陈慕寒命人收敛天沐达喇的尸体,然后带着车容等人返回邺城。
营帐内,陈慕寒坐在主座,脸满是疲惫,鏖战一夜,他也有些吃不消。
他刚擦去脸血渍,军中主簿便快步走了进来,朝他躬身一礼,汇报道。
“禀将军,此战斩首十一万两千余人,缴获战马千匹,还有突厥部分粮草。”
“陷阵营阵亡两万三千余人,重伤一万五千人,轻伤两千余人。
白马义从阵亡一万一千余人,重伤六千人,轻伤三千余人,杜偏将五千白马义从仅有十人归来。
虎豹骑阵亡六千余人,重伤三千,轻伤一千。”
听着主簿的汇报,陈慕寒心底一阵刺痛,经营数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陈慕寒看了眼递来的折子,随后丢给主簿,吩咐道。
“八百里加急,送往金陵。”
“诺。”
主簿躬身行礼,退出营帐。
随后他,朝帐外喊道。
“让车容,公孙翔,司马衡进来。”
帐外亲兵应了一声,飞速离去。
不多时,车容三人走进营帐,军中祭酒也跟着来了,四人正欲下跪行礼,陈慕寒大手一挥,说道。
“车容,公孙翔,司马衡,命你三人率领千骑,深入草原腹地,引火烧地。”
“将军不可,这一把火下去,怕是万里草原都要遭殃,这马就要入冬了,草原怕是要死万人。”
“到时候他们破釜沉舟,发兵南下,北境危已啊。”
祭酒闻言,脸色大变,连忙出声劝阻。
“祭酒怎长他人威风,灭自家士气?”
“此次大战,突厥联军元气大伤,若是他们敢来,我车容定叫他有来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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