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2年的冬天,太阳高悬,南锣鼓巷东边的巷口。

江川背着手,嘴里咬着一根稻草,堤拉着一双黑色布鞋,拖着地面朝着巷口的老槐树下,溜溜达达地晃悠了过去。

见几个老爷子正坐在树下下棋,他咧嘴“嘿”一声,随后脚步快几分,走到他们身后时,便踩到了大石块上站定,高高瞧着郑爷爷跟王爷爷两人的棋盘。

这会儿正轮到郑老爷子走了,他拿起一个马在棋盘上来回划拉两下,却始终放不下去。

江川“呸”的一声,吐掉嘴里的干草根,忍不住嘬了嘬牙花子,开口道:“老郑,别走马啊,你走了这步,马就没了。”

郑老头听见这话顿时黑了脸,头都不用转,便知道后头站着的是谁。

整条南锣鼓巷,最令人讨厌的便是江家的那个臭小子,江川!

17岁的年纪了,还当自己是小孩,不务正业就罢了,天天多嘴多舌的,他们在这里下个棋,都下不调停。

“放你的狗屁!你这个死小子闭嘴!呸!”郑老头头也不回,朝着地上啐了一口,转头就将手里的马按在了棋盘上。

坐在他对面的王老爷子“嘿嘿”一乐,拿起面前的象,飞了一步,当下便吃掉了郑老头的马。

江川看见这一幕,顿时乐出声来,“郑老头,我说什么来着?你走马,指定要没马,你瞧瞧,你还不听我的,臭棋篓子!”

郑老头黑着脸起身,转头就去找江川准备抽他一顿,“王八蛋!你没听过观棋不语真君子?小人看人下棋才多嘴多舌!”

江川理不都不理,听见脑海里的声音后,哼了一声,跳下石头转头就走,任务都完成了,他自然也不会留在这里找抽。

“行了,行了,那个王八蛋都走了,你快别跟他较劲了!”周围看棋的老爷子叹了口气,安抚着郑老头。

郑老头则是恨得咬牙切齿,却也只能看着江川离开的背影。

这个没有爹娘的王八蛋,谁没有马了?他都这个年纪,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还有妈那能对吗?

反倒是这个臭小子,他才没有妈呢!不但没有妈!他还没有爹!小小年纪,难怪没出息只能当个街溜子,呸!

江川脚步飞快,跟身后有鬼在追似的,大步迈入四合院,便瞧见了在院子里洗衣裳的秦淮茹。

他头都不转的从秦淮茹身边走过,斜眼看了一眼盆中的内衣,忍不住脚步一顿,打量了她一眼,随后便大步朝着后院走去。

秦淮茹抬头看了一眼江川,随后垂头低声骂了一句:“臭小子!果然是个盲流子,一点礼貌都不懂,哼!”

“嘭!”

江川一副急躁的模样,快速推开自家大门,转身关上门后,又将门闩插上,随地盘膝一坐,才跟脑海中的声音呼应起来。

“居然是真的?”他小声嘀咕了一句,脸上闪过一抹欣喜。

来到这个四合院的世界,已经有一年多了,没有爹娘,就一个街道分给他的小房间,跟许大茂家当了邻居。

因着没有爹娘,他刚来的时候,没少受贾家跟易中海几个老东西的排挤和欺负,再加上工作也一直没有着落,江川最近两年,过得可谓是十分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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