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一次被追上,被利落地抹了脖子,我就知道我又做梦了。

虽然脖子有点痛。

是梦,就不怕了。

我饶有兴味地看着被割断的伤口,是一片模糊的红。

嘁,看不清,没劲。

我又去观察眼前男人,他用黑色的绒布在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刀上的血迹。

更没劲了,这个男人的脸我也看不清。

不愧是梦里,就算看不清他的脸,我也知道他的神色十分平静。

看了一会儿,我打算去逛逛。

我常年多梦,梦的东西千奇百怪,像这种放在法制频道都会被打马赛克的内容,更是遑不胜数。

一开始还会感到害怕,时间一长次数一多,就当做异梦空间角色扮演了。

别说,还挺好玩的。

尝试了两次,没走开。

按照我经验,是梦快醒了。

我只能无聊地看着他一遍又一遍地擦拭刀刃。

在这个男人擦到第八遍的时候,可喜可贺,我终于醒了。

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我把头埋进在枕头边熟睡的橘右京的原始袋中。

橘右京是我绑架代替购买的一只流浪的橘猫。

吸猫餍足,时间还早,裹紧被子,又沉沉睡去。

盲猜我还会做梦,希望是个简单的梦吧。

一晚两次被人追杀,搁谁也遭不住啊。

看着眼前翼角高扬的古建和花团锦簇的园林,果不其然,我又做梦了。

这次还是清醒梦,了不得。

看这古建的制式,这园林搭配的风格,明清的江南园林没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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