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废品,收破铜烂铁,收旧家电旧家具,收旧书旧报,……”

齐了骑着三轮车,在街头巷尾转悠,不知不觉就到了热电厂门口。他跟门卫打招呼,从窗口甩进去一支烟。门卫递给他一封无字信封,说是有人叫转交给他的。

齐了拆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一张白纸,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要救你的兄弟,就来府青路废旧肉联厂。

齐了明白了,这是那个平头男人搞的。

他一路朝着府青路骑,骑了一个多小时才到旧肉联厂。旧肉联厂很大,部分房子被人租了做厂房或仓库,还有部分空闲着。

齐了稍歇了一会儿,在厂里厂外转悠了一圈。厂房临街的角落,围墙被拆出一个大门,大门上方涂着:废品回收四个字。

齐了过去,大声喊:

“收废品,收破烂,收旧家电旧家具旧书报旧……”

出来一个小伙子打断他的喊声说:

“滚远点去喊,你没有看见这里就在收吗?”

齐了从身上摸出皮手套戴上,抓住小伙子的手腕向内撇,痛得小伙跪地讨饶。

“平头在哪里呢?”齐了问。

小伙子说,在里边。齐了叫他带路。

齐了跟着小伙子穿过几道门,到了一个较大的房子。房子中间一伙人正在赌钱,全然不顾有没有人来。房子的角落,捆绑着徐刚他们四个人。四个人被堵嘴矇眼,衣衫破烂不堪!

齐了凑近平头身旁,问:

“你们谁赢了?”

平头正玩得起劲,没有答理齐了。

齐了转身到小伙身边,小声说:

“你给我识相点,别出声,不然我废了你的手。”

小伙连忙点头。

齐了去角落取下四个人矇眼睛的布带,叫他们别出声,解开他们的捆绳,叫他们沿墙朝外走。刚要到门口,被一个人看见了,大喊:

“他们跑了!”

正在赌钱的人都停了下来,齐刷刷的看着门口的四个人夺门而出。

“快追,快追啊!”一个五大三粗的人大喊到。

“追什么追啊?王英,你就这点本事,还缕缕挑战我!”

齐了已在王英跟前,一掌拍在他的肩膀上,顺势扭住他的手腕朝后翻转,疼得他嗷嗷叫喊。其他的人都被镇住原地未动。

王英痛苦不堪的求绕道:

“求你放过我,都是他花钱找我来报复你,以后再也不敢了!”

齐了一脚踹翻王英,慢步走向平头,平头慌忙站起来指责王英:

“你不是说有人质他就不敢动手吗?他……”平头这才想起,人质都跑了!

平头扑通跪下磕头,他领教过齐了的利害,他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求你饶过我,以后你就是我老大。”

齐了心想,这人还有点用处,就饶过他吧!

“你真这么想?”齐了问他。

“真这么想。”平头说。

“你叫什么名字?”齐了问。

“我叫谢广才。”平头说。

“谢广才,好名字,我记住了。你们继续玩儿吧。”

齐了出来,四个等在三轮车旁。他们是徐刚,张山,高阳和一个十来岁的女孩子。

四个人忍不住泪如泉涌的哇声哭喊:

“哥,你终于来救我们了!”

齐了叫他们上车,回去再说。

路过一面馆时,徐刚他们都说饿了。齐了将三轮车停在了面馆旁边,带他们进去占了一张桌子,叫了五碗面。店里的人见四个人穿的破烂不堪还臭哄哄的,都嫌弃的离得远远的。

吃完面条继续上路。

齐了说:

“一会儿要路过服装批发市场,我带你们去买两套衣服和一些生活用品。回去洗个澡,把身上的烂衣服扔了,开始新的生活!”

齐了把四个人拉到回收站,叫他们洗漱完后换上干净的衣服,然后问他们:

“你们是如何到了现在的境况?其他的兄弟去哪里了?”

徐刚说:

“对不起大哥!你进去后,我们打听不到你任何消息,后来政府要拆迁厂房,我们没有去处,其它的人都被安排去了收容所,我们四个不愿意去,要等你回来。我们开始还能维持两个铺面,后来就维持不住了,房东要房租,我们交不起,就把我们赶出来了。为了生存,我们继续捡破烂卖到谢广才的收购站。不知道为什么,几天前就把我们捆绑起来了,还把眼睛朦上。我听他们说,是因为有人抢了他的生意。后来又听他们说,是一个叫齐了的人抢了他们的生意,把我们当人质来要胁大哥。我们听说大哥出来了,不知有多高兴,但又担心哥,为了我们受牵连。我们身边一直都有人拿刀蹲守着,只要哥一来,就用刀逼哥自残。几天过去了,他们见哥一直没有来,他们都说哥不敢来了,所以就放松了警惕。你在外面喊收废品,我们就听出来了,这是哥的声音。那个出来被你制服的人就是一直拿刀蹲守我们的人。”

齐了说:

“好了,只要有哥在,你们就不会有事。这个女孩子叫什么名字?”

徐刚说:

“她就是我们救的那个,她没有名字,我们都叫她小妹。”

张山说:

“她死活不去收容所,说要跟我们一起等大哥。”

小女孩大约10岁,因为瘦弱眼睛显得特别大!

齐了端详着女孩,问她:

“你还想得起以前的一些事不?”

女孩沉思了会儿,说:

“我是阿姨带我上街,找不到阿姨了,被一个叔叔说帮我找爸爸妈妈,然后就天天把我放街上要钱,不听他们的,就打我!”

齐了继续问:

“你以前叫什么名字?就是你爸爸妈妈喊你什么?”

女孩说:

“不知道,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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