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这座山

沒有名胜

沒有古迹

甚至沒有名字给人叫喊

或许夏娃曾恋过这里的岩石

因此播下人烟

几经桑海苍田

几度风云变幻

山仍在山与山之间

有一种鸟

为了一个信念终生呼喊

遥祭千年的风

遥祭不知名的祖先

面对热土

总有一双双泪眼啊

一声声嘶喊

龙泉山脉“龙”字下面某山无名,春夏万物复苏溪水淙淙,秋冬大收小播雪白冰晶,数十丈的悬崖裸露着光溜溜的石肚,石肚上刻着岁月以及地貌的变迁的痕迹。这里白天牛吽羊咩,鸡鸣狗吠,云飞日走,炊烟袅袅,夜晚莺啼蛙鼓,风凉灯昏。一户户低矮而破烂的土墙草房里,男人无私的奉献着气力和汗水,女人享受着尖叫与呻吟……

他们,与原始祖先们一样,白天耕播劳作,晚上熄灯睡觉,造人便成了他们唯一的娱乐方式……因而男人粗犷的喘息和女人大口吭气,震撼着山里的夜空……

齐了,一个贫穷家庭里的孩子,竟然考进了公社中学!但终因家庭贫困而辍学了!

齐了四姊妹。姐姐齐心,16岁已是家里的主要挣工分的人了;妹妹齐芳,12岁刚小学毕业,没考上中学,在家参加生产队农活;弟弟齐全,10岁,还在读小学四年级。

齐了14岁的年龄便与大男人们一起挑粪水上山,路远坡陡无处放下歇肩,他只能咬牙坚持住把粪水挑到目的地,稚嫩的腰承受不住一百多斤长时间的压力,他的腰椎受伤了,没钱医治,整个人从此废了!

从此,他只能同妇女们一起劳动,由于年龄尚小未满18岁,只能得妇女工的半工!

父亲,盼望着儿大能成为家里的顶梁柱,这期望明显的落空了!于是,经常黑风扫脸的骂骂咧咧。母亲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安慰父亲说:

“儿也是想多挣工分,才10几岁的人,腰杆咋受得住嘛,平路还好,受不住可以放下歇一歇,山路又陡又远,咋个歇肩嘛!他成了痨病,他苦痛一辈子,可能连婆娘都找不到,你还这样对他,我心里不忍!”

“哎!”父亲只是叹气,没有说话?

母亲继续说:

“他没有读完书,你以为他心里不怨我们?我可听齐全说,他经常听到哥哥在深更半夜里哭,齐全问他为啥子哭,他说又梦到进学校读书了,还考上了大学。我当时就忍不住要哭了!我去拿他的枕头套来洗,枕头套上都被泪水浸出了白盐碱!他还要承受多大的苦啊!”

“哎!”父亲仍然没有说话,只是摸出烟叶在手上卷,手明显的在抖。

祸不单行,同年夏天的一个晚上,狂风暴雨下了一个整晚,天亮了仍未停止。睡梦中,他猛然听到父亲惊恐的喊声:

“齐了,赶紧起来,岩石滚下来了!”

齐了翻身下床往外跑,刚跑到屋檐下,就听到“哗啦啦”一阵响,把整个房子都震得摇晃了几下,他回头一看,半间屋都被一个巨石砸垮了,他刚睡的床,已经被压碎成木渣了!

父亲浑身湿透跑过来看,母亲也从屋里出来。

“哎呀!人没事就好!”父母亲几乎同时说道。

突然,一个闪电从天而降,直接落在齐了身上,随即一声惊雷,在齐了头顶上“轰隆隆”炸响,他倒地晕厥了过去……

齐了倒在地上,像一截没有燃过的木头,浑身黑不溜秋的冒着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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