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淮生猛然想到了那个幽蓝宝珠里悬浮的三枚“树种”!

莫非就是...

他激动起来,便要开口...

突然有些复杂心思浮出。

一般宝物师父看不上眼,毕竟师父知道自己的青云剑是【风雷凌霄剑】,也只说了句“难得”罢了。

可是万一是件了不得的宝物...能让人修仙那种的...

此时,苏岳正抬手把那《玄阴驭鬼诀》碎成齑粉,打开窗棂,注视着其随风散去。

张淮生看了看师父的背影,还是按捺了下来。

师父对他很好,为了保住这师徒之情,还是先等自己弄清楚再说吧。

他蹲下身子继续将几个袋子里的灵石、丹药归拢归拢,好看看够不够他的计划所需。

苏岳突然出声:

“老五你惯是谦和待人,为师之前尚忧心你剑不利,有这一遭我也就放心了。

我辈修士合该养出心头三分恶气,你不吃人,人便要吃你!

待你开魄了之后,就去谋个武职吧。”

张淮生从善如流,经了这一遭,他却并不抗拒与人厮杀,反而隐隐有些期待,那种感觉...好像还不坏!

苏岳见他痛快答应,毫不拖泥带水,却是正合自己的性情!

他露出满意笑容,又说道:

“按你说的方位,为师去看了那几处战场。

你留下的痕迹很少,我又用气流细细梳理了一遍,仙师不出手,该是无虞了。”

张淮生瞬间松了口气,两世为人,他还是第一次试图逃脱律法的制裁。

他忙道:“师父辛苦了!弟子闯了祸还要师父帮忙收拾收尾,实在惭愧。”

苏岳摆摆手:

“师父除了传道授业,也该护着些徒儿,只要不惊动仙师,这事儿也就过去了,话说见过老四了吗?”

“见过了,四师兄唤我在水云楼见了一面,谷外临检也是师父您安排的?”

苏岳抚须自得:

“不过顺水推舟罢了,水云楼那丫头惯是个不肯吃亏的,听说那陈炜打坏了她的楼,还洒了银票来羞辱她,自是咽不下这口气。

你四师兄那,为师只说让他在那儿坐镇,拦了那两人的消息即可,回头你若愿说,你们自去聊聊就是。”

张淮生忙送上彩虹屁:

“师父果然老谋深算,算无遗策,弟子叹服!”

但是心里却有一丝阴影闪过。

“徐师兄之前话里话外透露着他已知情,自己当时还以为是师父全盘告知了他,心中有些小小不悦...

希望是自己多疑了吧!”

张淮生清点好灵石,数了500枚交予师父,以作师父、师兄的报酬。

苏岳当即面色不虞:

“五百灵石是足够请动老夫出手几次了,怎的,老五你要和为师算算这账?还有同门之间又何必分得那么清楚?”

张淮生连忙解释,但苏岳只是不听。

他只好收回,又凑上些灵石,准备在师父这购入一批养元丹。

苏岳都被吓了一跳:“一千四百枚?!老五你莫非想去倒卖养元丹?”

“嘿嘿,徒儿哪有这门路,只是仙子临走之前,曾留下一本秘法让徒儿修行,那秘法又颇耗养分。

弟子现在发了些小财,所以想请师父匀上一些或者帮忙代购一批,好尝试修行。”

“也不知是何秘法,这都跟自己的《驭风织龙吟》耗费相差无几了。”

苏岳心中先是一惊,又是一喜:

“自己这个弟子了不得啊,竟能让仙子如此爱护!说起来,老五的确是有一副好相貌...”

张淮生看他面色古怪,有点担心这个借口师父会不会相信,又是否愿意帮忙:

“要不就不用【推陈出新】了?毕竟效果如何尚未可知,但靡费甚巨却已是定数。

以之前浅尝辄止的经验来说,想要推演塑魄三法合一,所需养分最少要耗去1500枚养元丹。

这版巨资对仙师而言,都不是小数目了,比如雪儿,手头流动灵石就没有这般多的。

真的要拿去搏一个未知?”

他这一纠结,又没有遮掩,面上自然就流露出了几分。

苏岳打眼一瞧,这老五还一副犹豫摸样,心中气结:

傻徒弟,莫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为师当年要不是...

算了,好汉不提当年勇。

“咳,咳,老五啊,定要好好修行才是,莫辜负了仙子厚爱。”

苏岳这一番话说得意味深长,满是过来人的谆谆教诲。

“师父这意思是答应了!

如此自己不用持金过闹市,省下了无数事端。

那就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张淮生心中一动,答应下来:

“弟子受教了,定会努力的!”

苏岳欣慰点头,瞧了瞧天色,提起那装满灵石的储物袋出门去了,临了丢下一句话:

“这几日科里攒了些文书,老五你理完了就下值吧。”

正要跟着偷偷溜走的张淮生僵硬扭头,便看到自己的工位--殿角一张案牍上堆得高高的书卷、竹简,顿时面露苦色:

“啊,师父,刚回来就要上值啊。”

苏岳严厉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炸响:

“急着回去陪你那美妾?一个小妾死则死矣,何至于为美色而忘身?实在没出息!

弄完了且算你满勤,弄不完今日你就歇在科里罢。”

张淮生被吓得一跳,不敢再讨价还价,熟练地埋首案牍忙活了起来。

“加班使我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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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分,幽云内谷。

夜色如墨,流光溢彩。

各色遁光经天而行,散落四方,酒味挥洒,脂粉飘香。

下方的顶层豪舍,灯火通明,富丽堂皇,其间觥筹交错,美人轻语。

好一幅繁华奢靡景象。

一道有气无力的青紫剑光却自外谷而来。

“阿嚏!腐败,太腐败了!”

张淮生愤愤不平,揉揉鼻头,轻手轻脚地从东门回了家。

素手托着杏腮,小脑袋一点一点的赵小兰,睫毛一颤一颤,眼睛迷迷瞪瞪,正趴在窗棂旁的木桌上,努力地盯着东门。

张怀淮生踱步到她身侧,借着烛光细细打量美人。

小妇人今日高挽百合髻,斜插金头莲瓣簪,换了条坦领蓝绿织金长裙,颇有心机地露出胸前大片细腻洁白。

经过这些时日张淮生的辛勤劳作,那微微丰盈已很是可观,玲珑的曲线勾起了诱人弧度。

借着烛光望去,脸蛋瓷腻温润,耳边青宝石坠子一晃一闪。

檀口轻盈,微吐出甜腻涎香;纤腰袅娜,拘束的燕懒莺慵。

缃裙下微露一双小脚,穿着双红底金面高低鞋,周正堪怜。

“高...高跟鞋?兰姐怎么突然这么会了?”

张淮生食指大动,再也按捺不住。

他蹲下身子,先揽住了瘦削香肩,然后轻抚长裙托出柔嫩腿弯,稍稍用力,便将那软玉温香拥入了怀中。

赵小兰正在与沉重的双眼皮做着斗争,突然身体悬空,落进一个熟悉的怀抱。

“呀!公子!”

她伸出双臂环住张淮生颈部,将两人拉得更近一些。

四目相对,眼波流转。

睡眼朦胧的眸子里,盈盈秋水,春情流淌,眷恋深藏。

赵小兰轻咬红唇,忍着羞涩,任由眼前的人儿将自己看个通透,心中渐生欢喜。

“夜深了,兰姐怎还未安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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