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女子问道:

“执事此行,所为何事,尽可说来。”

陈炜面色为难:

“此事乃公子私事...”

青衣女子语气清冷道:

“公子已离谷远行,谷内大小事务尽交我与兰儿操持。

陈执事若不信我,自去追赶公子便是。”

陈炜心里一惊,连忙道:

“哪里的话,梅执事乃公子最为信重之人,老朽岂能不知,又岂敢不信。”

他赶紧一一道来。

青衣女子这才面色稍霁,“这老色鬼若不敲打,还真以为自己也是主子了。”

待到听完汇报,她心里也是微惊:

“公子实不该将此等秘事交给这无能老朽。”

她沉吟片刻,开口道:

“此事不过芥藓之疾,但也不好让其坏了公子心情。”

“是,是。”

“陈奎是你何人?”

“是...是远房一个侄儿。”

“陈执事说,那佐吏后发的一道传音符里提及,那执事名为张淮生?”

“是极,那段松霖惯会做人,想来是等人走了才发信给了老夫,真真是首鼠两端。”

青衣女子懒得理他,幽幽说道:

“那张淮生既然说陈奎假仙师之名行事,那便是如此吧,先将陈奎料理了;

至于苦主,打发出谷再让他闭嘴便是。”

陈炜赶紧应下,又问道:

“梅执事,那这个张淮生...”

青衣女子瞥了他一眼,说道:

“此人看起来人情练达,想必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另外,其背后还有位仙师,公子对其早有安排,便无需陈执事理会了。”

陈炜一听涉及仙师,巴不得如此,连道:

“哎,好,好,那老朽先行告退了。”

等他转出殿门,飞往聚贤楼,高志行才被宣进了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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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贤楼,陟罚科。

张淮生与许执事已经转到了后殿交谈,此处是陟罚科坐殿执事小憩之所,内里不过一张软榻、一只茶桌、几个蒲团而已。

他心里颇为惊叹,这位许姑娘真是奇人。

她对谷内事务可谓是了如指掌,颇为直爽大气,对他竟是知无不言。

不知道的、不能说的,她也直接讲明。

而且她虽言简意赅,但紧要处从不含糊。

加上张淮生也颇擅抽丝剥茧,所提问题也每每切中肯綮。

如此一番交谈下来,张淮生不仅知道了陈家的一些情况,对幽云谷内组织架构、权力分配也有了一个宏观了解。

“幽云谷内,掌门高高在上,据说铸就了五品道基,已是道基圆满修为,战力在清河府内也是最顶尖几人之一。

只是常年闭关,以求金丹,不问俗事。”

“其下便是一宫三殿四阁。

一宫是为内宫,是道基长老议事之所,掌门闭关时便由内宫代行掌门之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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