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段执事身影消失在天际,张淮生和老田才抬起头来。

张坏事让老田切了几斤猪肉,然后提着到了吴秋实屋前,此时韩土生、吴秋实也是刚回。

看着张海生走过来,一旁的韩土生和吴秋实交换了好几个眼神,都示意对方来问。

但吴秋实自知今日表现不好,现在对生哥儿也有些敬畏,故而讷讷不敢出声。

韩土生看得着急,只得自己开口了:“张小郎君,今儿这是我老韩实是云里雾里没看明白,张小郎君咋就突然会了这合...合理密植法了?”

张淮生笑着回道:“要说起来这都是韩大叔早上教得好,我看完韩大叔劳作,便觉着思如泉涌,获益匪浅。

等我自己回到田里,忙完查苗、洗苗、扶苗,准备补苗的时候,心里自然而然便生出了这个办法。小子年轻莽撞,想到就干了,幸而干得不错。”

韩土生听懂了个大概,感慨道:“外面教书先生常说有啥“读书种子”,今儿见了生哥儿才知道啥叫农活种子。这谷里来来往往多少凡农,都比不得生哥儿这刚来几天的种子!”

张淮生乐得不行,“韩大叔,你这个比方打得好啊,小子我可能真的是个农活种子呢!”

吴秋实见气氛融洽,也插话进来:“韩娃子说得在理,依老汉看哈,要是种地也能考科举,生哥儿那必定是个状元郎!”

张淮生摆摆手,谦虚道:“吴老丈,韩大叔,您二位实在是过誉了。小子我提了几斤猪肉,今日中午想跟二位搭个伙。”

吴秋实连忙开口:“张小郎君太客气了,中午就在老汉家里吧,韩娃子也省得生火了。”

韩土生咧开大嘴,痛快答应道:“那感情好!”

如此便说定了,二人一起进了吴秋实的院子,韩土生先回去放好农具。

一推开门,张淮生“霍”地一声,只见眼前的小院面积、格局与他的都是大差不差,也是北卧西厕东灶,但其内风光可就是天壤之别了。

小院里绿意盎然,生机勃勃。东侧是几株形态各异的盆景;西侧有一排翠绿的修竹将茅厕隔断在外,一条石子小路延伸到院中,又分成三条,分别通向卧房、茅厕和灶台;院落东北角还有各色花卉争奇斗艳,好一派鸟语花香。

张淮生被吴秋实请到卧房坐下,他自去灶台忙活。张淮生想起身帮忙,吴老爷子却始终不肯,如此三番两次,他也只好安心坐下了。

正好细细打量了一下卧房。居中正对房门的是一把黄木凝香太师椅,表面已经形成了细腻温润的一层包浆,地面上还残留有几缕烟丝,看来吴老爷子闲时便常坐在太师椅上抽旱烟消遣了;

东侧摆着一张气派的四柱四杆架子床,床上是素雅兰香蚕丝被,金叶秋枫瓷釉枕;西侧则放着一套丹枫赤木八仙桌并四张长条凳。

屋内还零零散散摆放着衣箱、洗脸架等日常生活用具。看起来颇有种内敛的奢华了。

“好家伙!原来只有我一个人是在工作,其他人都是来体验生活的吗?!”

张淮生着实是有些羡慕,他的富贵生活现在只能在记忆之中翻找了,一醒来即是逃难,稍微安生后就开始种田,又莫名跟人结下了仇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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