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柠办完事回知青点时,高亮正在灶房烧火做饭。

他从灶房出来跟苏晚柠打招呼。

“苏知青回来了,饭快好了,一会儿就开饭。”

“好的,谢谢。”

苏晚柠说话轻声细语的,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说话间下工的钟声也敲响了。

苏晚柠在房檐下挪动自己行李。

“哟,来新人了。”一道尖锐的声音说道。

苏晚柠身体一顿,这个声音……

“刘知青回来了,洗洗手可以开饭了。”

“好嘞,点长。”

苏晚柠缓缓转身,看向说话的人。

来人身形黑瘦,长脸,鼻梁两侧长了不少雀斑。

尽管瘦了,黑了,苏晚柠对她仍然印象深刻。

女人竟是年轻时的刘月。

“点长,新同志都到了吧?”

又一道声音传来。

苏晚柠瞳孔扩大,默默握紧了拳头,真是冤家路窄。

狗男人的声音她听了三十多年,绝对不会错。

只见从门外走来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

黑色布鞋,灰色裤子和白色的衬衫。

面容清秀,皮肤趋于小麦色,已经不复记忆中的白皙。

苏晚柠大步上前,“狗男人,搞大了别人的肚子不认账,竟然躲到这里了。”

说着一拳打在狗男的鼻子上,接着一个过肩摔。

“咚”的一声闷响,听得都疼。

“啊,你干什么打人。”刘月尖叫着跑到慕言身边。

现场一片寂静,高亮几人的目光纷纷在三人身边流转。

苏晚柠指着慕言:“就是这个姓苟的狗男人,搞大了我姐妹的肚子,还想不认账,今儿碰上我,看我不打断他的腿。”说完又上去踢了两脚。

刘月张开胳膊护着慕言。

苏晚柠转身一把揪住刘月的头发,上去就是两巴掌,“你是不是狗男人的新欢,你们两个竟然搞破鞋。”

一顶天大的帽子压在两人身上。

“这位,这位同志,你认错人了,我姓穆,不姓苟。”慕言顾不得身上得疼痛,连忙解释。

“你少蒙我,狗男人最会花言巧语。”她又踹了两脚。

刘月捂着脸,两眼含泪地解释道:“你真的认错人了,穆大哥姓穆,不是你要找的姓苟的。”

苏晚柠觉得差不多了,再装就假了。

她转身看向高亮,面露疑虑。

处于懵逼状态的高亮点头如捣蒜,“苏知青,他的确姓穆,不姓苟。”

苏晚柠恍然大悟,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尴尬。

“你说你像谁不好,偏像苟男人,真是的,让我白费力气。”

慕言:……还是我的错。

刘月“哇”的一声大哭出声,“不带这么欺负人的,你凭什么乱打人。”

苏晚柠笑脸盈盈,说的话却透着冷冽,“哭,大点声哭,把人都招来,正好听到你搞破鞋。”

刘月吓得眼泪生生憋了回去,也不嚎了。

真让外人听了去,她全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两人顿时安静如鸡,刘月起身慢慢扶起慕言。

慕言脸色苍白,看来是伤得不轻。

苏晚柠跟没事人似的去灶房帮忙。

前后脚,其余的几位知青也陆陆续续回来了。

“高大哥,中午做什么,闻着好香。”

只见一个身材瘦小的男生跑到高亮身边。

苏晚柠面色如常地问:“你几岁了啊,就来下乡。”

安豆同志看向新来的知青,眼中闪过惊艳,“我今年十五,够年纪了。”

安豆:新来的知青真好看。

但是想到上次见的那个女人又觉得在这个地方长得好并不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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