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要英年早逝,享年十五岁了吗?”
强烈的窒息感让李鲲觉得自己好像看见太奶了,尽管无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都没见过太奶。
“不行,我还不能死!上辈子死之前没把浏览记录删掉,已经一世英名尽毁,这辈子要是被发现死于二弟夺舍,那我还有何勇气做鬼?更何况,我还没把我便宜老爹的钱花完呢!我不能就这样含恨而终啊!”
李鲲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他抓住脖子后面鸣柳紧紧交叉的双手,用力向两边扯去。
没扯动。
“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李鲲在心中怒吼。
一个人,一个品德并不高尚的人,一个沉溺于低级趣味的人,也会为自己的清白拼一次命!
突然间,李鲲感到一股力量朝自己的丹田处汇聚,丹田内变得暖暖的,就像早八的被窝。
紧接着,这暖流从丹田汇入他的四肢百骸,他忽然觉得身体轻盈了,呼吸也通畅了。
“清白!我的清白!捍卫清白!”一个声音在他脑海中这样重复着说。
他双手一用力,便将鸣柳的两只手从她的胳膊上扯了下来,血顷刻喷出,看起来,就像李鲲的后颈长出对血色大翼。
李鲲被血淋了满头,他觉得有些恶心、想吐,但却意外的并不害怕。
他的脑海中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捍卫清白”!
要想捍卫清白,他就必须杀了鸣柳!
杀!
他的杀意盖过了害怕。
他提拳砸向鸣柳的脸,可拳尚未落下,鸣柳的胳膊和腿就骤然松开,无力地摆在床上。她的眼神依旧空洞,脸上肌肉僵硬,面无表情,像是死去多时。
李鲲停住落下半程的拳头,看着鸣柳的脸愣了半晌,而后翻身下床,整个人瘫坐在床边。
那没落下的拳头像是抽干了他全身的力气。
“刚刚是怎么回事?我好像突然有了股奇怪的力量。”
他的心情此刻就像块调色盘,三分疑惑,三分害怕,还有四分死里逃生的庆幸。
此时性命无虞、摆脱慌张的李鲲才突然想起自己还有防身灵器。
他扶着床站起,把放在床头的一枚玉佩握在手中,心中又安定几分。
他昨夜解衣睡觉时,将这防身灵器一并解下,放在床头。方才突然受袭,心中慌乱,这才忘了这回事。
不过,就算他记得,没有最后爆发的那股奇怪力量,他恐怕也取不到玉佩。没有最后那股力量,他的身体根本摆脱不了鸣柳的束缚,光凭手臂,还不足以够到玉佩。
他手握着玉佩,看着死去的鸣柳,忽然悲从心来。
“少爷,奴婢叫鸣柳,以后就是您的暖房丫鬟。”
“少爷,奴婢是暖房丫鬟,不是通房丫鬟,还请少爷自重。”
“少爷,这花的确好看,可惜花谢终有时,那时候,谁也不会记得它曾经有多美,甚至不会记得曾见过这花。”
“少爷,您说您会一辈子记着我,可要说话算数。说好一辈子,就是少一天、一个时辰、一刻、一瞬都不能算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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