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从那天之后，赫斯才真正正视起了这个看起来不对劲的海贼世界，也明白了那种不对劲的违和感从何而来。
抛开那发展异常的科技树来说，这个海贼世界……
有些太过真实了！
在他为数不多的印象中，海贼世界杀了人，最多也就是出海当个无法海贼。
甚至一些小地方，就算杀了人，只要没有太多目击者也没有多大关系。
那些村民为了自保也不会去乱说乱告。
但这个世界不同。
听贝斯特小姐说，大部分的海贼都有属于他们的身份证明。
“小子，你还太年轻了，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来到这个王国的。”
贝斯特神色难得严肃正经：
“但你要知道一件事，西海不过是一个弹丸之地，伟大航路，才是一切的起点！”
“我们行内人更喜欢称呼那里为伟大星海，那里才是真正的星辰大海，孕育着无限可能，同时也埋藏着无限杀机。”
“你以为那些无法无天的海贼为什么会花大价钱去黑市办一个合规的身份证明？”
“在伟大航路，如果你没有合法的身份证明，是没有合法商人会出售给你任何的物资！哪怕一个苹果都不行！”
“甚至他们回过头就会去海军或者世界政府那边举报，领取一笔不小的赏金。”
“杀人不犯法？这是哪一年的老黄历了？”
“你知道星海有多大吗，你又知道如今的人口有多么稀缺吗？”
回想起那天贝斯特小姐的毒舌喷得自己不敢回怼，赫斯就有些无奈。
“所以，艾莎你说的那个什么合法杀人执照，就是赏金猎人的身份证明吗？”
艾莎点头：“没错，有了那个东西，只要你接了任务，你就可以在一定范围内合法杀人，最多在事后向当地王国的管理处缴纳一笔不算多的扰民费用。”
“对了，马雷老大让我转告你，说是让你最近别去培训基地了。”
“整个摩多村都被你搞得乌烟瘴气，现在培训基地都没有人敢来打拳了。”
赫斯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最近好像是有些太过火了。”
“不是有些，是非常！”
或许是这些日子的接触，艾莎也和赫斯熟络起来：
“你这几天都杀了多少人了！虽然是在擂台上出的手，但是治安官已经盯上你了，只要你敢在其他地方乱来，他们第一时间就会去抓你的！”
“好吧好吧，那我回去问问贝斯特小姐好了。”
赫斯起身，双手插兜朝来时路走去。
“对了艾莎，如果以后你想一直跟着我的话，最好想办法变强。”
艾莎愣住：“变强？”
“我以后打算去伟大航路，船上或许会缺一个厨娘和管家，但我战斗起来可没办法保护你，如果你想和我离开的话，最好从现在开始变强。”
赫斯说这话时面朝前方，语气平淡：
“不用太强，只要你能保护好自己就行，更直白一点来说，你可以不会战斗，但你一定要学会保命，否则的话，未来我们可能就会分道扬镳了。”
听到这句已经够直白的话语，艾莎咬着下嘴唇，沉默片刻后闷声回道：
“我会好好考虑的。”
看着瞬间就变得心事重重的小姑娘，赫斯没有任何心软。
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对于艾莎处理杂事的能力还是比较欣赏的，但这不是他愿意带一个累赘前往伟大航路的理由。
两世为人，他更懂得该如何取舍。
如果艾莎不能让他满意，那他只能狠下心和这位愿意在自己身上下注的姑娘说再见了。
毕竟，活着才是一切的基础。
和闷闷不乐的艾莎分别后，赫斯径直回去了机械作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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