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了南郡,王青以荆州司马的身份,把触角伸向了其他郡,平靖地方,让百姓生产,粮食才是古代的硬通货,手里有粮,心里才能不慌。
这天傍晚,勤劳的七姐正在打扫王青的房间,突然一身风尘的王青走了进来,双眼无神冲着她走了过来,一把把她抱住。
府君这是要对她动手了吗?可是接下来也没脱她衣服。他不是一向习惯外面回来先去梳洗的吗?
这时王青说话了,好像又不是对她说,声音痛苦而颓唐。
“这游戏我不玩了,受不了了,我本来连自己都没活好,怎么配指导别人怎么生活,这种炼狱每过十天能让人老十岁,就像把大石头压在胸口,哪怕像现代那样做一个螺丝钉,平凡的日子也好过把自己的心肝拿出来煎熬……”他真的做不到笑吟一将终成万骨枯,把无视生命当成豪迈。
说着说着就没声了,睡了过去,然后七姐才从王青的怀抱里解脱出来。
七姐一头雾水,府君这说的是什么,给王青脱了衣服,服侍他睡下。
门口的侍卫是孙金,王青的学生,七姐好奇问道:“府君这是怎么了?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呢。”
七姐是老师的侍女,这也不算是特别机密的事情吧。
“我们从南郡出发,没几天扫平了南平郡转向襄阳郡,北边现在来了好些流民,说是匈奴人在和朝廷打仗,他们一路向南逃。那些流民过的很惨,有的人向当地豪强卖儿卖女以求活,还有的人饿死在路边,被野狗啃食,这些东西我们以前是见过的。老师好像是第一次见,看到有流民偷饿死在路边的流民……府君抽刀砍死那人,一边大喊“这样还能叫人吗?”之后好像就撑不住了,骑着马回家了,其他兄弟留在那里善后,我们十几个兄弟跟着老师回来。这就是乱世嘛,本来不应该的事,总是会发生。”
七姐听后也是心里唏嘘,汉末以后,魏武就曾写过,“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这样的诗句,她小时候,天下还太平,这几年以来,处处战乱,这种事情她也是听得不少,只不过还没亲眼看过。
只能叹口气:“府君是个善良的人。”
第二天,王青醒了过来,“游戏”没结束,日子只能继续过下去了。
七姐早就醒了,在屋子里守着他,王青理直气壮地“硬气”着。
“七姐,洗澡水准备好了吗?我昨天太累没洗澡就睡了。被子都弄脏了,辛苦你了,怕是要重洗一下。不洗也没关系,我也不是特别讲究。”
七姐一听,王青恢复了正常,那就好,这个时代的很多读书人,有些就是见到了太多不愿意见到的东西,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终日大醉,要是府君这样,那可就废了。
“你没事就好,家里不是有换洗的吗?”
“我能有什么事,我只是太累了。”
摸一把圆滚滚,王青就滚去洗澡了。
洗了热水澡,吃了早餐,既然活着,只能继续往前走了。
长江小学今天放假,王青敲集合钟,集结自己的“心腹”。
一刻钟之后,王青准备开会了,来了五十个左右,这些都是王青培养的骨干,当然有些人不在,多半在忙别的事,抽不开身。
大家都好奇,王青不是带着荆州军在外剿贼吗?怎么突然跑回来了。
“同学们,我昨天刚刚回来,你们知道我为什么回来吗?
“怎么了,发生什么大新闻了?“
“在外面被打哭了,回来摇人。”
“想七姐了。”
越来越离谱了,王青拍桌子大喊:“安静。”大家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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