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
咬牙切齿的声音回荡在病房内,给这纯净的空间添了几分剑拔弩张。
见状,“林夕”也收起了那令我敬畏的笑容,然后试探着说道:“#&……%~@¥。”
“嗯?”,一瞬间,我愣住了,“林夕”似乎说了什么,但又似乎什么都没说,可是他的嘴唇确确实实地动了,而且不是简单的开合,那是足够形成一句话的动作,可是,“你说,什么?”我一边问,一边下意识地凑上前去,我以为是车祸的后遗症才导致我没听清。
“果然听不到吗?”可是“林夕”似乎早有预料我会听不清。
他露出伤脑筋的神色扶了扶眼镜,“嗯?有了。”
话音刚落,“林夕”突然将脸上的黑色细框眼镜摘了下来戴在了我的脸上,因为我方才凑近了几分,我们之间的距离本身就没剩多少,导致我没有躲过这个动作。
我没有近视,而且单就视力而言,是可以自信地说,好到能去当飞行员的程度,于是我慢了半拍地反抗,同时眼睛下意识地闭上。
“别担心,这眼镜是没有度数的,就是一个装饰。”,“林夕”看穿了我的想法,道。
我半信半疑地睁开眼,“你这是干什么?”,我本来是压着怒火在跟“林夕”交谈的,可是这一番操作下来,怒火非但没有被再度激起,反倒是弄得我不知所措起来。
“现在应该可以了,”接着,“林夕”缓缓开口,“#我%的……%名字~是……”
“@¥混沌。”
就像是戴了个即时翻译器,原本若有似无的话语变成了难以理解的字句,接着再由这些难以理解的字句,变换成一个一个我所能理解的“人话”,形容起来很复杂,但实际上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难道这眼镜其实就是一个能即时翻译的黑科技?可是“林夕”,不,现在应该叫他混沌,他之前可是能够和自己正常交流的,只是在说名字的时候出现了意外。
而比起何林夕,混沌这个“名字”更符合我心中的预期,不人不鬼还带着点玄幻小说的色彩,跟我所了解到的在风格上如出一辙,所以我竟第一时间没有再去质疑这个“名字”,而是关心起眼镜来,“这是什么?即时翻译器?”
混沌歪了歪头,他显然也没想到我首先关注的居然会是这个,“你要这么理解也没错,只不过,叫它即时翻译器太委屈它了,虽然不是我取的,但是它有一个更加好听的名字,翻译成你们的话就是万花筒。”
“万花筒?”虽然不知道这个随处可见的名字具体好听在哪,但我想还是不要提出质疑地好,毕竟人家都说了“翻译成你们的话”,说明万花筒只是一个代词,而且要说一副眼镜是万花筒,似乎,也没什么大毛病。
“没错,拿东西比喻的话,类似于那束花,万花筒也是一个梦境信标,只不过对比之下万花筒的赋能要复杂地多,所以论品级是更加上位的物品,总而言之,是一件宝贝,为了方便交流,暂时就由你来保管吧。”
“那你呢?”我问道。
“我暂时还用不上。”
我点了点头,直到这个时候才终于把话题扭了回来,“所以,你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来叫醒我?”
有时候,怒火也是一样很神奇的情绪,突如其来的亲密动作激不起,简单的几个问句却能够轻易地调动起来。
闻言,混沌摇摇头,“看来你对我的误会还挺多的,这也怪我没好好解释……”
“我并没有叫醒你,你,仍在你自己构筑的梦境里面。”
“那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又……”
我的话还没说完,一阵“笃笃”的敲门声响起,紧随其后的是一张布满担忧的脸庞,“我能进来了吗?”梓铭问道。
混沌先一步替我回答了,“请进。”
梓铭这才拎着一个果篮走了进来,“打扰了,医生,我朋友怎么样了?”
混沌重又带起口罩,用一开始的平缓语调说道,“没什么大碍了,之后好好静养就行,你也是,虽然你伤的没他重,但是该要注意的还是要注意。那我就先出去了,有事的话可以叫护士。”
言毕,两人互相点了点头算作招呼。
混沌走向病房门口的时候,其实我很想叫住他不让他离开,可是梓铭在这里我也不好发作。
梓铭放下果篮,满脸歉意,“真不好意思啊,害你住院,你身体感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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