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静悄悄的,半点声音都没有。

黄老板率先进门点了根蜡烛,房间里这才有了些许亮光。

“婉婉出事以后不喜光,不叫房间里点蜡烛。”黄老板给我们一人分了一个,勉强照亮。

“没事儿,带我去看看她吧。”老头儿面色凝重,少有的正经。

黄老板带我们进了个小房间,黄婉婉就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要不是她的胸口还在微微起伏,我真以为那躺着的是个死人。

老头儿举着蜡烛凑近看了看,黄婉婉双眼紧闭,眼眶乌黑,嘴唇煞白,近乎干裂。

皮肤上爬满了蜈蚣一样的青紫色的线,整个人瘦的已经脱相了。

看见有人来了,她微微张了张嘴,却连一丁点儿声音都没发出来。

“她这样多久了?”老头儿眉头紧蹙,看来事情不好办。

黄老板算了算,开口道,“有半个多月了。”

“拿水来!”

老头儿怒喝一声,黄老板转头就要去吩咐。

临走前老头儿又把他叫住了,说他要亲自去。

黄老板问下人要了个缸子,老头儿拿着缸子在宅院里转悠了半天,找了一个脏兮兮的水泡舀了点水回去。

过后他又用手指沾了点脏水放在了黄婉婉的嘴唇上。

黄老板刚要出手阻止,就看见黄婉婉突然来了精气神。

她猛的睁开了眼,瞳孔突然缩小,紧接着嗜血一样把嘴唇上的脏水舔了个干净。

之后她好像还没尝够似的,闻着味儿把缸子里的水喝了个干净。

“这是怎么回事!”黄老板显然是被吓到了。

“借一步说话。”老头儿带着我和黄老板出去,留着黄婉婉没过一会儿就又晕了过去。

直到出了屋子,黄老板终于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老头儿这才站定了,死死盯着黄老板的眼睛道,“你闺女这是叫脏东西上身了,是个蟾蜍精!”

“你看她刚才那样子,明摆着就是那鬼东西,没错。”

黄老板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他握住老头儿的手,嘴唇颤抖了很久才说出话来。

“你有把我把那东西从我闺女身上赶走吗?”

老头儿突然看了我一眼,“这事儿有点儿棘手,不太好办。”

黄老板以为老头儿是变卦要钱,一口答应说不管要多少钱要多少人他都肯。

老头儿闭眼摇了摇头,“不是钱的事儿。”

“那是什么?我只让我闺女好起来,有什么难处你尽管说。”

“要是刚病了两三天你找到我,一刀斩了蟾蜍精的灵脉,这事儿我立马就能给你解决的干干净净。”

老头儿沉默了几秒钟,又继续说。

“可半个多月时候已经太长了,蟾蜍精和你闺女的血肉几乎已经连在了一起。要是我轻举妄动,难免不会连你闺女的魂魄一起打散。”

黄老板呆住了,应该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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