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叔成为了杀手的目标?”

听到沈叔说自己也是凶手的目标,历为义显得很是惊讶,不等他再发问,沈叔便从上衣的口袋中拿出一包烟,取出其中一根点燃,自顾自地说着:

“三十年前,同样的夜晚,我和搭档蹲守在城东观江公园,不一会起了诡异的大雾,也无法联系外界,紧接着雾中一个诡异的人影出现,抛出一根绳索充满尖刺将我拖入迷雾中,越是反抗绳索便越紧,尖刺也更深入我的血肉中。我的搭档向那人影开枪,绳索才得以松开,那时我才得知捆住我的并非绳索,而是人类的肠,那个人影也从迷雾中走出正是鬼屠夫,我的搭档成为目标,代替我被拖入迷雾中,我拖着受伤的身躯追入其中,但看不到任何踪迹,只有痛苦的哀嚎回荡在周遭。”

沈叔缓缓吐出一口烟,缭绕在他的面前,在二人之间构筑起一道屏障,使人无法窥探他的表情,浓郁的烟草味沁入肺腑。

“过了不知道多久,一切归于寂静,迷雾散去,呼叫支援后我因为失血过多陷入昏迷,再次醒来已经是医院中。搭档的尸体在公园西北角被发现,浑身上下没有任何完整的肉,被用刀子一片片割下。而割下的肉被摆放在一旁,制作成与其他现场一样的图腾,在那晚还有另外三个受害者。我的搭档叫魏书文,我们的关系非常好,是同一天出生,都是所谓的纯阴命,或许也是这个原因在杀害书文后鬼屠夫才放过我,因为所有案件的受害者只有一人。”

烟雾弥散在空中,钻入历为义的鼻腔中,引起他的强烈不适,但是现在这个场合倒不好表现什么,只得默默忍受,问道:

“沈叔,您见过鬼屠夫,那鬼屠夫又是什么样子的?”

“头颅被分割成数份,仅有一丝血肉相连,一袭黑色的长衣包裹着身体,腹腔处破开,流出一地的肠子。但是鬼屠夫不只有一个,当晚还有另一位幸存者,她遭遇的便与我不同,但是这些事情是不能对外说,至少作为警察的我不能。”

回忆起鬼屠夫的样貌,沈叔声音中带着略微的颤抖,再次吸入一口烟才能平复些许。

“你说鬼屠夫,岂不是说明今晚还有更多的受害者出现?”

历为义问道,话语中带着明显的不安

“如果是真正的鬼屠夫再次出现了,那就说明会如此,若真是鬼屠夫,这也不是我们能处理的事,需要通告专业人士。”

现场的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着,由于三尺巷没有监控,民警只得派出几个人手挨家挨户扰人清梦,一连几家的人带着怒气开门最后的答案都是“没听到,不清楚”。

不多时,刚忙完众人又接到了新的案件,三尺巷中的警铃声逐渐远去。

日光穿透窗纱进入房间,黄粱从床上醒来,感觉身体疲惫不堪,一觉睡醒更像是觉把他睡了。

“看来我错怪安眠药了,这劲真大,差点没死过去。”

挠着刺痛的头,黄粱从床上坐起,拿起手机一看时间又是九点,若不是日期不一样,必然认为自己进到了土拨鼠之日了,怎么可能有人这么准时准点醒来呢?至少他是不行的。不过就算九点也无妨毕竟已经“请假”了。

重新躺回床上黄粱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思考着该如何。昨晚虽然是入睡了,但是连梦都没一个,更别说回到梦境国度了,因此也证明靠做梦是一条行不通的路。

一个决定在黄粱心中诞生,他翻了个身,选择用另一种姿势玩手机。

“城中三尺巷,开花圣地,昨晚发生血腥命案,快进来看。”

黄粱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滑动,榕汇论坛,一条热门贴注目的标题进入他的眼中,点赞量已有上千,于是黄粱手不自觉便点了进去。发帖时间在凌晨一点,帖子并没有什么内容,只有一个视频,并且拍摄人的手法非常业余,没有对焦并且放大,加上天空下着雨导致视频大部分都处在模糊之中,只能隐约地看到些许内容,不过对于黄粱如今的双眼,这点模糊都是没什么影响。

“看来这双‘眼’也不全是坏处,起码以后看什么都能高清4k。“

视频中三尺巷外停靠着数量警车,一时间警铃大作,接着视频拍摄者最初也是口吐芬芳地打开录像,发现有事情才抱着吃瓜的心态继续拍摄。镜头从警车转移到街边,一个年轻人扶着墙呕吐不断,另一个中年人拿给他一杯热水,然后又转到入口出进进出出的警察拿着各种东西采集着现场的物证,在入口出深入一些的位置几乎没有多少亮光,只有警察带来的勘察灯提供着照明,在灯光照射在血红一片的墙壁上,其中似乎有着什么东西,一种黄粱熟悉的光点。

“这是梦境的‘紫’?”

血红的墙壁上,微弱的紫光如梦似幻地闪烁着,如同夜空中稀疏的星辰,虽然光芒细微,却在黄粱的眼中显得如此清晰,根植在灵魂深处对于梦的感知在向他呼啸。

“如果真的是于梦境有关,或许我该去一趟,重返梦境国度的方法也许就在这些散落的梦境中。不过凶案现场,说不定也有着隐藏的风险,我这身体遇到到时候能不能跑都不说准。”

搜着论坛中相近时间的帖子,黄粱发现有几条同样的关于市里某处发生命案的帖子,只是发帖时间更往后,大约在四五点的时候,因此热度不太够,不过在热门帖子下引流后,这些帖子的回复也逐渐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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