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安城没有宵禁,因为玉龙司在夜晚也会有安排巡逻人员,安安静静地守着奉安城的角角落落,所以就算现在已经是戌时了,万人步道依旧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八月末尾的夜晚气温略微有所降低,人们开始穿上略长的衣衫在街上三两成行,话语间谈论着,是最近那个神国探子被捕的事。
“听说那个神国的探子是方家的那个外姓少爷诶,这方家是不是也有点问题啊?”
“听说这是方家收养的弃婴,好像是方老贪为了积德才收养的,哎哟你说,原来他自己也知道自己不干人事啊。”
“那看来是神国的人盯着他然后安排的探子啊。”
“不清楚,不过那个人也太嚣张了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暴露了。”
两个女孩子穿着轻飘飘的裙子,随意而慵懒的讨论。
“你这就不懂了吧,肯定是国师大人设计的圈套,你看最后国师大人都亲自下场了,区区一个小间谍能让黄金台出手也算他荣幸!”旁边一个大叔突然出现插嘴道。
人们三言两语,犹如蝉鸣。
上玄司,问灵坛。
庆长云闭着眼盘坐在大祭坛中央,四周八个方位,各跪着一个面如死灰的人,一把把白而透明的剑悬在每个人的头上,浮在庆长云头上的是一个形似杯子的羊头,他的面前不是捉拿他的黄金台的国师,而是国师的儿子,段也成,一段时间不见,黑眼圈愈发加深,面色苍白,一副感觉对任何事物都提不起兴致的双眼,此刻两眼放光。
“感觉如何?”
“还挺好?能被上玄司和国务司联手对付,感觉自己身价不一般,难得难得。”庆长云眼睛都没睁,说出这句不知是不是真心的话。
过了一会,庆长云才睁开眼,用手把身体从地上撑起,用力地伸了个懒腰:“妙安集会那天你出来买的东西,是方家放出去卖的吧?”
段也成身形一顿,脸上浮现出一个扭曲的笑容,面上浮现潮红,激动地说:
“对对对!你分析出来了啊。”
庆长云没有理会段也成的异样:“所以那天,说是祓除我身上死咒,实则是为了让你合理地见我一面,确认计划能够顺利,毕竟国师的儿子不管出现在哪里,都很引人注目,诶,那为什么要把我关在...嗷——我根本就没有中什么死咒,房间周围的不是什么护灵的阵法,只是用来关我的而已,哈哈哈哈哈,居然这么简单。”庆长云释然一笑。
他不经意的环顾四周,催动念元,凝神看向跪着的八个人,惨白色的辉光包围着每一个人,他现在终于知道白色意味着什么了,是死意,溢于言表的死意。
“那那那,为什么关你呢?”段也成用试探的语气询问道。
“因为我身上莫名其妙出现的念观想能力是你们强塞,哦不,种下的吧?”
段也成身体向后一仰,双手向着空中虚抓,一脸满足地说:
“那,你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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