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浴室里传出阵阵水声。
“怀香,那小子居然去了成明居,是我没有想得周到,应该派人引导他的出行路线的。”方献青一边帮浴池中的谢怀香擦拭身体,一边懊恼地说道。
雾气缭绕的浴池里,一个丰腴饱满的肉体若隐若现,身上顺着曲线滴落的水珠,方献青的手在擦拭肌肤时微微陷下去的程度,无不在表明这具身躯惊人的柔软,估计寻常男人哪怕只触碰一下,都会彻底沦陷。
“无妨,对计划没有影响,这孩子的心思粗得很,可能现在会在怀疑自己到底是谁呢,哪能感受到自己是入局的棋子?”
“封闭他是为了什么,不正是削弱他对外界的感知,迟钝他的脑袋吗,人啊,脆弱得很,所有能算十步的谋士,没有一个是后天突然聪慧的,三岁看老三岁看老,可不是空话哟。”
谢怀香慵懒中带着漫不经心的声音抚平了方献青心中的急躁,随即缓缓起身,如出水芙蓉般离开水池,向着放好丝制睡衣的架子走去,方献青一个箭步走到谢怀香的前面,拿起衣服帮谢怀香穿好。
“夫人说的是,我急躁了。”
“这个玉正山,擅长观察人心,真是难缠,若不是他,我们早就吃下百姓饮食这一块的生意了。”
穿好衣服的谢怀香收起一身春光,柔荑轻搭在方献青的肩上,把脸凑到了他的耳边,随着香气扑鼻而来,对着他,谢怀香带着戏谑语调说道:“这次计划成功之后,我们的背后将会有上玄司支持,这可跟那笑面佛身后的和他在一块只能算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不同,我们将会一步一步在暗地里成为七御司中,除开黄金台那几位的最大话语者呢,呵呵。”
“切记,勿要声张,见好就收,要是手伸得太长,引起皇帝的注意就麻烦了,帝王心术可不长眼睛,唯有制衡。”说完,谢怀香便整个人靠在方献青的身上。
“自然,我会去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哼,民合司长司,迟早一天得在我面前退位。”
.........
过了几日,庆长云重振旗鼓,又和阿通上街,不过这次没有妙安集会时那么热闹,虽然叫卖声依旧络绎不绝,人来人往,但没有之前那般仅靠人流就堵得水泄不通,偶尔有几辆马车经过倒也不影响人群的移动。
“阿通啊,你说为啥方家人都不怎么管我们?我们想出去就出去,通钱也随时备好,怎么说呢,就是有种...被放养的感觉?”
“方权今天去处理西边主道上几个新来奉安里头做矿石生意的商人啦,方雅则是出门去当大侠去了,更别说家主要上朝和家母要去管玉石生意了,都忙得很。”
“哪有空理你啊。”阿通毫不留情地打击庆长云。
“哎哟,这不是庆公子嘛,今天和侍女出来啦。”
路过的百姓突然认出这是方家的外姓少爷,那天一闹腾,庆长云的存在在坊间一瞬间就传开来了,今天见这庆长云带着侍女一个人出来,便好奇地上来问问,但问出声的几个人都是经常和方权方雅打招呼的,其他人虽然也有不少认出来的,但看到庆长云一副冷淡的样子,就没怎么敢上前。
毕竟方权方雅俩人的口碑好,可方家的口碑不怎么好,尤其是国务司的执行人,那可是被奉安百姓用于吓唬那些晚睡贪玩不好好吃饭的小孩身上,百试百灵的经典。
“哪里哪里,今个就随便逛逛,随便逛逛...”
庆长云是个社恐,尤其是从成明居出来之后,症状更加严重了,他现在在人群之中成为了焦点,几百道视线汇聚在他身上让他的语言能力瞬间丧失。
如果自己装出一副深沉的样子但是接下来说的话太幼稚,被真深沉的人盯上了怎么办!他会不会看我像是在看猴子表演啊!
庆长云现在像个正在蠕动的蛆。
“大哥哥!吃不吃糖!”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子并不明白现在什么氛围,从正在和瓜果摊老板砍价的妇人身旁偷偷地来到庆长云的旁边,拉了拉他的裤腿。
“哇!对不起!”庆长云条件反射般向后转身道歉。
“哈哈哈哈哈哈哈庆公子怎么这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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