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将拿着茶杯的手垂下来,待姝台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消失不见,这里看不见山也看不见水,取而代之的是他从未见过的旷古新奇和陆离光怪,比山峰高峻、比树林密集的高楼大厦直挺挺地矗立在他眼前,密密麻麻、形态色彩各异,还闪闪发亮,街道是出奇的平坦,汽车人流来回交错不息,车门开开关关,人们上上下下、进进出出,一片繁忙热闹。小马看着眼前的景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满脸大写的惊奇赞叹,心中想着:“难道这就是百灵生活的仙界?可为什么不见仙人飞舞?难道这里不是仙人的世界?如果不是仙人的世界,又是个什么世界?”

小马不认识汽车,在他眼里,形色各异的汽车就是一个个装着轮子的巨大铁盒子,而人们的衣着打扮在小马眼里也同样是一个未解之谜,这里的男人头发都很短,女生的头发也有大半是短的,且都披头散发,很多女子都穿着清凉,这在小马眼里,属于有辱斯文的一种,偶尔有几个着汉服的小哥哥小姐姐戴着古装头套,虽然发型天差地别,但这样的装扮在小马的眼里,才是合理的。小马虽惊叹此处的怪异,却也并没有大惊小怪,因为这样的怪异着装,小马在百灵身上曾领教过,此刻他心里只认为,这里的衣着比较奔放且自由。

星朗看着一脸惊讶的小马,觉得有几分好笑又好玩。

当小马还沉浸在惊讶之中时,有一个穿着米色大衣的帅气男子拿着一束清新淡雅的粉色郁金香从小马面前走过,强行打断了小马的惊讶,那花香吸引着小马的嗅觉,不自觉视线也跟着花香走了,当小马转头的那一瞬,正好与对面走来的一个女子视线对撞,小马的心一下提到嗓子口,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因为与他视线相撞的人,正是他朝思暮想了十年有余的百灵!

“丁香,这个送给你!”

捧花的男子叫做朱峰,是农学院的大三生,昨天才与丁香见面,今天就展开了追求攻势,他听从了花店老板的建议,才买的这束清新淡雅的郁金香,没想到遥沙将郁金香轻轻推开,假装略尴尬地说:“听说,这个花闻多了会脱发,没头发得多丑啊!?”

看到手拿鲜花的朱峰,星朗脸上显露出一丝疑惑,因为这个朱峰虚有其表,内在之物少之又少,遥沙不会是在......

朱峰听后尴尬地说:“花店老板也没有说有这副作用,那就丢了吧!”朱峰把郁金香丢在垃圾桶盖子上,然后不太自信地说:“你现在饿了吗?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小马看着两人喃喃自语道:“她现在叫丁香,是投胎转世了吗?”

星朗紧盯着朱峰,正思考间,对面马路上跑来一个帅气男子,穿一身夏日清凉蓝雨汉服,妆容也做得很搭,看着风度翩翩,此人名叫苏御,大学刚毕业,苏御大老远看见丁香,就赶紧抬腿奔过来了,见到丁香就兴奋地问:“你怎么才来,看我今天的造型怎么样,我在那边出席商场的开幕式,走,我带你参观一下,顺便买点你喜欢的东西!”

苏御是短视频变装博主,因长相清秀,穿汉服有一种独特的潇洒气质,从而吸引了不少粉丝,苏御说完拉起丁香的手就要走,不料朱峰急了,忙伸手拦下苏御,说:“不好意思,丁香现在和我一起!”

苏御满脸不屑地看着朱峰,充满敌意地说:“胡说八道什么!她是我女朋友!”

苏御说完一脚就踹在朱峰的肚子上,朱峰也不是喜欢忍气吞声的主,战役就此打响,丁香站在一旁兴奋地观战,就差一把香瓜子了,只见朱峰和苏御你一拳我一脚、打得不可开交,引来四周的人都跑来围观,还有很多人拿出手机拍视频,过了好一会儿,警察赶来,把三人请上了警车。

苏御的出现,打破了星朗的计划,后知后觉的他才确定今天遥沙不是来约会的,而是来上班的时候,他一巴掌拍在脑门上,没有问过遥沙今天的行程,就贸贸然送小马来了,此刻他脸上的表情是越来越难看,心想:“没有做市场调查就把小马送来了,万万没想到今天是小妹的集体猎杀日呀!这侠女出手,还不把小马迷的死心塌地的!” 心中大悔的星朗真想把小马敲晕带走,但星朗最不愿意做缺德的事,由于自己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只能咬着牙继续观看事态演变。

遥沙的集体猎杀日,就是把一些小小愿望的许愿球集中在一起处理,利用自己让敌人与敌人自相残杀,遥沙凭此猛刷业绩,并对此乐此不疲、十分享受整个过程,她已经连续几天是这样的状态了。

见遥沙上钻进警车,小马也飞身站到车顶上,不料车子此时启动,警察一脚油门就把小马甩下了车顶,跌落马路上,还好他现在是灵魂状态,前仆后继的汽车不能伤害小马,小马没坐过车顶,缺少经验,没料到汽车的起步速度这么快,等他反应过来,立即从地上爬起来,三两步飞奔追上警车,一个腾空飞腿再次跳到了警车车顶,这一次他做好了准备,在飞身上车顶之后立即潇洒下蹲,紧紧抓住了警车的警报灯,星朗浅笑一声,脸上略带着些欣赏和羡慕,喃喃自语道:“我身上的是法术,这小子是真本事啊!” 心里默默给小马的出色技能加了一分。

来到警察局的苏御和朱峰还在为丁香是谁的女朋友而争吵不休,场面激烈又热闹,两个警察拉了又扯、连续喝令了三五次,他们才略略安静了,坐在凳子上仍不老实,眼神还死死瞪着对方,那架势是准备随时再战的,警察见事态稍作平息,便开口问丁香,说:“他俩谁是你男朋友?”

到了警察局的小马飞身下车顶,一直跟在遥沙身边,环视一周,心说:“这里应该是官府了吧?想不到神仙世界也有官府?和大赵王朝完全不一样,也没有看见县令师爷,衙差就可以审了?

丁香无辜地摇摇头,说:“我和苏御现在是好朋友,他是挺不错的,但是我们还没有确定关系,朱峰是昨天才见到的,他昨天问了我的行程,我随口就告诉他了,没想到他会来!”

警察听后反过来问苏御和朱峰:“她说的是真的吗?”

朱峰和苏御齐齐点头,苏御接着说:“今天丁香本来就是来找我的,我们可是约好了的,是这个不识相的家伙半路杀出来而已!”

朱峰也赶紧呛到:“得意什么,你和丁香不是也没有确定关系!”

苏御听后直接在朱峰脸上吐了一口唾沫,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以后不准在丁香周围出现,要不我见一次打一次!”

朱峰不屑地反驳道:“你又不是丁香的男朋友!凭什么管!”

警察问丁香:“要不你选一个吧,免得他们打得不可开交!”

丁香则假装十分害怕地往后缩,说:“啊!?刚刚看他们打人挺凶的,我害怕,我谁也不敢选呀!”

苏御见遥沙对自己心生害怕,赶紧降下语气温和又着急地解释道:“丁香别害怕,我平时不这样!”

丁香假装不敢看向苏御,扭头看向警察,试探地问:“我可以走了吗?”

警察似乎也没有理由留下丁香,于是点点头,说:“既然你和他们没有关系,就先走吧!”

刚走出警察局门口,丁香就得意地笑了,然后打车离开,小马看着丁香迷惑的操作,心中产生了无尽的问号,见到丁香上了出租车,小马又飞身站到了出租车顶紧随不离,星朗也一路跟随。

不多时遥沙来到海边,海边有几个驻唱的流浪歌手,遥沙跑到其中一个叫做洪Tony的流浪歌手前站着,脸上露出迷人的微笑,洪Tony这个人长得英俊,穿着也时髦,他刚唱完今天的,准备收摊走人,遥沙就赶到了,洪Tony看着遥沙得意地笑了,说:“今天来得很准时嘛!”

遥沙正准备说话,此时又一个驻唱歌手跑过来拉住遥沙的手,脸色十分难看的问:“亲爱的,你不是说今天没空吗?怎么又来了,是要给我一个惊喜吗?”

说话的人名叫熊英,长得也是鹤立鸡群的,洪Tony见有人和自己女朋友纠缠不清,于是上去拉住遥沙额手,生气地质问道:“他是谁?”

熊英见状也赶紧抓住遥沙的手,问:“他是谁?”

遥沙同时甩开两人,说:“你们两个有病吧,我都不认识你们!”

洪Tony见遥沙口是心非,心想一定是熊英搞得鬼,恰恰熊英也有这样的想法,两人一拍即合,当即动手开干,洪Tony先在熊英脸上打了一拳以示友谊,熊英收到贺礼,迫不及待地也给洪Tony的脸上还了一拳,而肇事者遥沙则趁乱逃走,洪Tony和熊英皆血气方刚、年轻气盛,动手就停不下来,打得不可开交,但两人实力相当,都没有什么实力,很快两人扭抱在一起,双双朝着夕阳下金色的海浪里滚去,四周驻唱的、拍短视频的、直播的,都在现场吃了一个大扭瓜,纷纷把镜头对准了他们,势必要把这大瓜传遍天下,在网友的大肆推崇下,警察很快赶来,把他们双双带入警局询问,而事件的争端早早就躲进了围观人群里,深藏功与名。

当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都高度放在打架的人身上时,远处的海岸边上,一个全身穿着奶牛配色泳衣的光头年轻男子从海里走了出来,他弓着背,但是看起来依旧很高大,倘若他把背直起来,至少该有两米五的身高,他的脸上有许多溃烂发白的小坑洞,数量惊人的多,其露在外面的手背和脚背,也布满了溃烂发白的小坑洞,只见这个男子离开海岸一步步往市区走去,一开始他走得很慢,后来他的速度越走越快,以至于周围的人都没有看清他的模样,只感觉有什么东西咻地一下跑过去了。

小马疑惑地看着这一切,搞不明白遥沙在干嘛。天快黑时,遥沙又开车来到六出市艺术学院,兜兜转转,来到了一个教室的画室,这个教授名叫富土,四十出头,长得一脸正气,眼神里全是睿智,曾经得到很多奖,在大学里是名声比较高的。

遥沙一脸好奇加羡慕加无脑崇拜地走进富土的画室,富土可真爱死这个表情了,一旦这个表情出现在某个年轻姑娘的脸上,而且这年轻姑娘恰好正在参观自己的画室,那么他就有戏,并且是有大戏,他手机里此刻重要的联系人,编号三四五六七的,都是被这表情拉到他怀里的,想到这里,富土把头扭向一边,脸上露出一阵鱼已入网之淫笑。

富土对这一类的小姑娘可简直太有经验了,在富土的眼里,他们没有文化但是纯真,不富裕但美貌,而眼前的遥沙,是目前遇到的小姑娘中令他最满意的一个,遥沙的娇俏可爱和一脸天真无邪,令富土爱得不可自拔,频频回忆起自己高中时期的女友,因此,他对遥沙也格外用心。

此时的小马和遥沙在同一方向,并没有看到富土的淫笑,但是站在不远处的星朗却是看得清清楚楚,心中厌恶至极,隔着空气自言自语道:“一会儿看你怎么死!”

很快,富土收脸上的淫笑,十分有礼貌且十分有涵养地微笑着邀请遥沙坐下,说:“不好意思,我还有一点活没干完,上次我说要送你一幅画,已经画完大半了,但是还差一种颜料,我现在就把它做出来,你稍等一会儿!”

遥沙开心地点点头不言语,她已经有些累了,等富土一转身,她就收起笑容休息了,小马看着遥沙眼神里的疲态,心中隐隐泛起一丝心疼。

星朗见小马心疼遥沙,心里十分不得劲,心说:“这小子倒是情真意切,可是他始终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想到这里,星朗不禁抬头,用迷惑的眼神看着老天,说:“这活非得是我接吗?”

小马默默来到遥沙身边,用手给遥沙扇风,遥沙在无聊的等待中忽觉一股小小的凉风无中生有来到自己脖子边上、在自己的脖子上来回游走,宜人舒适,经过这温情的小风一吹,身上的疲劳也稍散了些,心说:“这风真贴心识趣!”

星朗看着小马的手工凉风竟然真的扇到了遥沙脖子上,十分震惊,眼睛瞪得超级大,仿佛再不往里面收一收,马上就该从眼眶脱落了,按理说小马现在的状态,似气不是气,像鬼不是鬼,是超脱三界的意识状态,无论是什么都不可能传递到这个世界来的,星朗一下子蹦到遥沙身后,用手感应小马掌心扇出的凉风,眼神里还有那抹不去的惊讶,只听他自言自语道:“这家伙的真心都能跨越时空了?他竟然能给遥沙扇风?难道他真的是小妹的如意郎君?不可能啊!”

富土走到一个摆满各色水晶石的架子前,从上面取下一块巴掌大的粉晶石展示给遥沙看,说:“杜鹃,你看,这块石头的颜色粉粉亮亮的,用来做颜料会散发出极细腻的光影,十分迷人惊艳、与你的气质很接近,我现在就把这颜料做出来,今晚就把你的画画完,怎么样!”

小马听后不禁皱起眉头,喃喃自语道:“怎么又叫杜鹃了?”

遥沙心中无聊至极,但是富土一开口跟她说话,她就假装很兴奋地笑起来,说:“好呀好呀!”话语中包含的仰慕恨不得立即搬来千万台灯光设备,一台不剩地把所有灯光都打在富土身上。可等等富土一转身,遥沙就拉起脸翻起白眼,只见富土取来青石碾子,将粉晶石用小木锤敲成小块后,取出几小块,放到青石碾子里面准备碾碎,只听富土一边碾压粉晶石一边得意地说:“等把这些全部碾碎,用筛子细细筛过三遍之后,入水去杂撇浮,再多次水飞过滤,而后快速烘干……”

正在富土激情四射、热情洋溢、眉飞色舞地讲解着颜料制作过程时,一个打扮清凉的漂亮女人扭着小蛮腰款步走进了富土的画室,这个女人就是富土的小六,富土见她进门,脸一下子就僵住了,赶忙站到遥沙面前,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遥沙的视线,心虚地说:“我突然想起来今天还有一个宴席没有去参加,杜鹃,你先回去,但是你放心,我今晚加班,就算不睡觉,也会把你的画画完的!明天一早就给你送去!”

遥沙不用抬头也知道打手一号入场了,哪肯走,故意推说:“我今天都奔波行走一天了,现在不想动了,我就再坐两分钟!”

倘若这画室内只有富土和遥沙,那听到此话的富土原本该欢天喜地、油腿乱蹬的,但随着小六的步步紧逼,此刻他只觉得火烧屁股、十万火急啊!

小六怒气冲冲地来到遥沙面前,嚣张跋扈地指着遥沙的鼻子质问富土:“这是谁!”

遥沙站一巴掌拍开小六的手,娇弱地起身、娇滴滴又无辜地说:“我是教授的仰慕者,教授说我十分适合做画中的女主角,要送我一幅画,说今天就要画完!还要邀请我做学院的模特!

小六听到这话,脑袋里像是被雷劈了一道似的,瞬间地动山摇的,良久才反应过来,这他妈的不就是自己被这个富土钓上钩的手段吗?这华丽的辞藻大饼、甚至没有改变一个字!就连顺序都懒得变通一下!气得小六当即四下搜寻趁手的武器要把画室砸了!正在小六胸中岩浆快要喷发之际,身着温婉长裙的可人小七也来了,看着画室中剑拔弩张的小六,和一旁白莲花一般的遥沙,不用说也知道怎么回事了,遥沙点火不嫌风大,慢慢挪着小碎步靠近富土,又娇滴滴的接着说:

“教授说已经在和他的妻子商量离婚的事情了,关于这件事,我觉得还是有点惋惜的!”

“你有什么可惋惜的!”

突然门口传来一个女人的厉声责问,众人听到声音回头一看,嚯嚯!好戏就是该精彩连连,原来是富土家中端庄威严的原配夫人来了,她不光自己来了,还带着全体美术系的学生来替富土捧场助威,遥沙心里此刻一直在放着庆祝烟花,脸上的笑意是怎么也压不住了!悄悄退到一边,众人也是很没有意外地没有发现遥沙的悄然撤离。

富土见自己妻子也来了,还带着一大群学生,心知大不妙,立即屁颠屁颠跑到门口,试图悬崖勒别人的马,拉着原配夫人的胳膊,咧着一张大嘴恬不知耻地求饶道:“老婆啊,带这么多学生来干嘛!咱们有话回家说!走,咱们现在就回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说完又对着原配夫人身后的学生威胁说:“赶紧走,留下来的成绩通通不合格!”

美术系的学生听到这番厚颜无耻之威胁,主打一个大型叛逆,纷纷以光速掏出手机,这等嘴脸不铲除,日后人生道德成绩难以合格!

小六和小七凶巴巴地走到富土旁边,怒不可遏地指着原配夫人的鼻子质问富土说:“你不是已经跟她离婚了吗!怎么她还在这里!”

中学生齐齐一声:“吼吼!教授玩得花啊!”

原配夫人浅笑一下,那表情好似在说:“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此时人群中挤进来两个女人,她们是青春活力的小三和小四,小三和小四互不认识,接到消息就赶紧跑过来了,来了一瞧,立即指着小六和小七,凶巴巴滴问:“她们是谁!”

小三和小四都懵圈了,又吃惊地指着对方的脸,齐刷刷的质问对方,说:“你又是谁!”

学生们吃瓜都来不及嚼碎,马上又被灌下一大块,都瞠目结舌地感叹道:“教授好体质!”

此时,端庄威严的原配夫人一手抱腰,一手温柔的放在胸口,说:“我,是你们的大太太!”说完大太太将手指向其他四个女人,开始数起数来,说:“这是三姨太,这是四姨太,这两位妹妹年轻些,想必定是五姨太和六姨太!还有个二姨太,前天刚分手!”数数到这里,大太太忽然用疑惑的语气说:“不对!还差一个,七姨太在哪里呢,需要我发公告通知您吗?”

七姨太见事态已经不可控制,躲在人群里不敢出来,还是大太太的这一嗓子喊下来,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紧绷着一张脸,十分不情愿、慢悠悠走出人群,大太太见她皮肤白皙、体态丰腴,想到富土如此渣,心中又是一气愤,大太太把七姨太拉到人群中间,兴奋地给大家介绍说:“给大家隆重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家老爷新娶的六姨太,模样我也很喜欢,一看就好生养!”

学生们哄堂大笑一通,六姨太的脸从脖子一路红到颅顶,想先撤退,但被大太太拦住了去路。

富土见人都到齐了,心中明白自己大势已去,但本着蝼蚁尚且偷生的原则,他仍旧想垂死挣扎一下,拉着原配夫人满脸深情地说:“都是她们勾引的我!我知道错了!老婆,想想我们活力的青春,我们美好的回忆,和我们之间珠联璧合的爱!你原谅我好吧,老婆!”

学生们一个个都对富土如此厚颜无耻之行径嗤之以鼻、十分鄙视,纷纷发出无情地嘲讽声。原配夫人嫌弃地撇开富土的手,说:“姨太太们,你们都听见了吧,该怎么做不用我说了吧?这货现在不揍留着过年吗?你们今天把他揍开花了,我就不追究你们的责任了!”

大太太话音一落,五位姨太太一听能挽回点颜面,不用负责、还能解气,当即发起狠来,全部一拥而上,十只秀气的手弯曲成鹰爪模样,带着复仇的光芒和满身的气愤、齐刷刷地一起薅向富土的头发,富土的脑袋虽大,也不够十只鹰爪抓的,一大半没薅得上头发的鹰爪见抓头扑空,立即转向去薅富土的衣领和衣服,然后开始疯狂撕扯,就像猎狗分食猎物一般,只听富土一边痛得嗷嗷乱叫,一边还在试图挣脱鹰爪的束缚。

大太太见他们几个打的不猛烈、不过瘾,心中盘算着可不能等警察来救他,于是转身对美术系的学生说:“你们今天谁帮我打渣男,我晚上请大家唱k吃烧烤!纯肉!但是手上得有信物,衣服裤子的碎片、头发、血滴、人皮都可以,材质不限!不追究法律责任,我说的!现在开直播的同学,明天再免费吃一天!”

话音一落,所有人好像是被打了兴奋剂一般,齐齐开始高呼呐喊、用上阵杀敌一般的气势着冲进去打富土,大家纷纷表示:什么唱k?什么烤肉?都不要紧!主要的是俺们最看不惯就是出轨的男人!

可怜这富土,十分钟前还是众人敬仰的教授,转瞬就变成了过街老鼠,一波没停、一波又涌,在大家的强势攻击之下,才两分钟不到,富土就被打得鼻青脸肿,连还手的机会也没有,身上衣服像是被海啸洗刷过一样、被扒了个一干二净,裤衩子都没有留,被扒成了光溜溜赤条条一个人体模特,身上还带有许多淤青,富土趴在地上蜷缩成一团,使劲把头埋在胳膊里,不敢吭声,很快警察带着大队人马赶到,学生们一哄而散,却见衣服碎片丢得满天飞舞,大太太见到警察就赶紧认怂,说:“警察同志,我错了,错得离谱,我也是一时气急了,才这样对他,你们快把他带到医院看看,医疗费用我全出!”

警察们看到这个赤裸教授也是大吃一惊,有一个警察嫌弃滴扯下一块大的遮画布丢给富土,说:“披上吧,比没有的好!”

富土拿遮画布从头顶包裹下来,刚好遮到屁股那里,他一手抓住遮画布蒙住脸,一手护住关键部位,在大家的嘲笑声中上了警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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