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不好了!”
刚闲下来喝口茶的王振又被门外传来的慌乱的声音整的心烦。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他都少有能听见好消息的时候。
本以为太皇太后殡天之后,自己这个日子就能好过许多。
可是如今却是件件事情都得自己亲力亲为,稍有不慎就准没好事发生。
整的他要比之前的日子还要心累。
只见喜宁从门外慌乱的跑了进来。
甚至过门槛的时候都忘了抬腿。
被绊的踉踉跄跄,身子直接就扑到了王振的面前。
都省得跪下了。
“又怎么了?”王振有些疲惫。
这个喜宁是一刻都不让自己安宁。
“干爹,那个疯女人出意外了!”
“怎么回事?让她跑了?还是没解决掉又让她回到刑部了?”
“都……不是,都不是,那女人被锦衣卫抓走了。”喜宁紧张的说话都磕巴了起来。
王振猛地叹了口气。
“被锦衣卫抓去就抓去呗,我还以为多大的事?慌慌张张的,没出息。
等我手书一封,你带给锦衣卫指挥使马顺,他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锦衣卫对于王振来说就像是左手或者是右手一般,随他使用。
名义上虽然锦衣卫还是只听皇帝的差遣,但是在里面办点小事,对王振来说还是易如反掌。
“不是啊干爹,此锦衣卫非彼锦衣卫……指挥使大人他怕也不好使。”
“嗯?你把话说全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觉得事情不对的王振挑起眉头质询道。
“是邝埜,兵部的那个右侍郎,今儿圣上派了一队锦衣卫协助邝侍郎抓捕以弓易马事件中的要犯,没想到正巧让他撞见了此事。
他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非得插上一脚,现在戚秦氏和那些衙役全部都落在他的手上了。”
“这要是事情败露了,恐怕就更加说不清楚了。”
喜宁哭丧着脸,五官都快拧巴到了一块。
他想想自己最近也真是够倒霉的。
之前干爹让他办的拆碑事件就办的糊里糊涂,差点命都要搭上。
再之后又给戚秦氏送万民书,还被人家在堂前说出了实况,甚至差点就要把他的相貌都供出来。
好在千钧一发之际,都察院的王文救了自己一命。
如今他想杀戚秦氏灭口,让这个秘密永远的烂在她的心中,没想到又出了这码子事。
前前后后接连的三件事,让他都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撞了衰神了。
这个运气也太背了。
三件事,哪一件事都是那般的巧合,简直就像是上天在故意戏耍他一般。
“邝埜?这个名字我有点印象,是之前要改大诰的那位吧。”
“对对,就是他,现在他全权负责以弓易马的这个案子,之前您不是还让朱勇大人警告过他嘛。”
“那事件就有点难办了……”
虽然对于邝埜这个人,王振没怎么注意过。
但是光是看他最近办的这两件事就能看出来他是个执拗的人。
是个认死理的人。
不被功名利禄所束缚,只想着脑子中的那些圣贤语录。
这样的人最是难缠。
“怎么就落到他手上了呢?”
“这事看来你只能自求多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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