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是王卺亲自回去查找当时的交接单。

不长时间之后,便见王卺喜笑颜开的从屋外走了进来。

那一刻,徐晞就知道坏事了!

……

“何乐,说说吧,这账册到底是怎么回事?

要是现在说一切还能有挽回的余地。

要是现在就是不想说,那么我劝你还是早些选一块风水宝地,买一口棺材,回家准备后事吧。”

邝埜放下交接单,目光凝视着一旁已经开始颤抖,浑身都显得不自然的何乐,言辞犀利的说着。

如今工部的所有证据都指向了这本账本是伪造的。

而且两位尚书也都在现场见证着,谁也做不了小动作。

这意味着事件已经彻底败露。

没有挽回的余地。

“大人,下官并不知道啊,大概是下面的人马虎大意记错了数!”

何乐现在只能想到推卸责任这一招。

“下面的人?武库司总共就这些人,你说的下面的人是指谁呢?你大可以明白的点出来。”

邝埜扫视整个武库司的两个员外郎,三个主事。

此时的他们都是连忙摆手否认。

“这……下面的事我也不知道经过谁手啊,下官事情太多,不可能在意这等小事。”

“好,说得好啊!但是我看这批军械的交接单上签的好像是您何乐的大名啊!难道你从来不看武库司的账册,从不检查?

他们几个五品不到的官吏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做账?而且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通过工部的对账?

那你们的胆子可真够大的,要是成真,恐怕你们最次都得判个抄家流放之罪啊!”

邝埜看着几位员外郎和主事,神情带着些戏谑。

他知道,何乐尚可以向下推卸责任,但是这帮手下可是退无可退。

想推卸责任都不知道往谁身上推。

要知道当压力全部来到底层的时候,那么就一定会有人选择卸除压力,无论是通过向上的途径还是其他的途径。

更何况这等压力可能也并不应该属于他们。

既然何乐不打算说实话,那么总会有人承受不住压力选择开口。

果然第一个人的出现,没让邝埜多等。

“大人,这些账册之前确实是由我们来做的,可是最近几个月的账目那都是由何郎中他亲自做的啊!而且最近这段时间他也不让我们插手账目的事情。还望大人们明察。”

“诬陷,这是赤裸裸的诬陷,他们一定是看我这郎中不满才如此说的!”

何乐还在挣扎,但是此时的狡辩也稍显无力。

“大人们,我们都可以作证,确实最近几个月的账本都是何郎中一人而为。”

此时也没人关乎上级的脸面了,现在都是拼命想着怎么能保全自己。

毕竟事情太大了,可不是想扛下来就能扛下来的。

“何乐,大家都指认是你做的,现在你又该作何解释呢?”

邝埜也乐得见两方互咬,狗咬狗一嘴毛,他可不信这里面有人是绝对干净的。

天下都没有不透风的墙。

更何况在同一屋檐下。

但是他也必须把问题引到何乐的身上,毕竟是他主管武库司,里面的问题他肯定要比下面的官吏知道的多。

要是让他站在了干岸上,那么事情查起来便又是平添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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