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中,祁星倦着急胡乱挥手:“快离开这里。”
他那冻僵的胳膊被这群蚂蚁包成饺子臃肿得很,他现在想方设法地走掉。
他从腰间取下打火机,这是平时朋友借火给他的,他一直忘记拿下来,反而成为自己的救命稻草。
他快速上岸,走出隔断小道,看见有户门遮掩的人家,闻到美味的米饭,他的腹中早已饥肠辘辘,但竭力克制住,脸上没有明显变化。
“有人吗?”
“请问有谁在家吗?”
祁星倦焦躁不安,他身上的蚂蚁胶水甩不掉,明显的骚动引得皮脂脂肪能感觉它们要钻进自己身躯里。
也许祁星倦没有察觉里面空荡荡的房间,也许这户人家接孩子去了,孩子贪玩,闹得哭得所以只剩下米饭孤零零等待那未觉醒的胃。
看着玻璃内无人,他转身,谈论不得功劳和惩罚,潜入这户人家,走到煤气灶旁轻笑一番,看看附近有没有酒精。
祁星倦此刻脸上没有任何的轻浮,“看来这家人拥有一个健康强魄的身体,”祁星倦找着一番,见没有医疗用品感叹,“给亏年壤满那家伙没有,看管他的小屋。”
没有太阳的光合作用,祁星倦看上去严重失血,苍白的脸颊酸爽的痛处有种腐烂尸体前的感动。
这时候,呶呶破门而入,从怀里掏出赤胆红的吊坠轻轻抚慰祁星倦的胳膊。
祁星倦想到梦境的感觉也是这样清新脱俗的感觉,也未免有点太巧合点,仿佛力量操作着祁星倦走到某个神秘领域,祁星倦心思不由得分神。
没过一会,呶呶擦干脸颊上些许的汗水,破烂衣袖拿走晶莹剔透的药水,来回不停地摇晃,然后沿着祁星倦小臂。
蚂蚁似乎遇到可怕的邪祟四处逃窜,药水滴答滴答地,祁星倦小臂表面恢复些。
看到这些,祁星倦惊疑看着呶呶,“你从哪里弄来的?”
据祁星倦了解,呶呶经常饥寒交迫,连最基本的生活都无法保障,药水效果看应该不难看出呶呶背后到底历经什么才能获得。
于是祁星倦拦住呶呶泼洒的举手,“这药看得对我用处不大,你还是收起来吧。”
药水抚摸胳膊的确酥酥麻麻的,但有些烧伤皮肤还是有瑕疵。
“没事的,这是外面叔叔给我的。”呶呶甚至连头都没有抬,她明白祁星倦这是为自己开脱,将来有了外伤什么的,先紧着急用。
呶呶想着,药水直至倒完变成空瓶子才放下心来。
叔叔?祁星倦起了警觉,办不成是金曹两家有阴谋诡计设计自己,就冲雨势趋势下的越来越大,就尽量远离自己。
窗户边,祁星倦能看见油腻腻的一张生机勃勃的脸颊,大约刚踏进三十没俩年,鼻梁微高,脸颊尖捎,狼里狼气地,身躯肌肉拉丝,黑袍甩的有模有样,他探出一双眼眸没有危险性,散发着草原的野性,隐含着一份平和。
仿佛在思考什么,他进来没有说话,直到走近身,这莫名的沉默才被打破。
“你好祁星倦,怎么介绍自己呢?哎呀不用麻烦,我又不是咬文嚼字的书生。”男人摸着自己衣服,擦干沾满水渍的双手,挺直胸膛,友好平静地说道:
“你好,我叫旧部危庚管辖负责小组林雾,是你向我们投来的简历吧。”
简历,旧部?
祁星倦陷入若有若无的记忆,的确有这回事,那时候,雾霾遮挡住天空的眼睛,人们开始捉迷藏,散发着冷冷寒风从日出升起。
而祁星倦避开人群,他在星期一吃完早饭漫无目的的溜达,如今的他也不小了,家里人催促着找工作,再找不到就会饿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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