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着屁股在地上一阵摩擦,宿醉未醒的武松不醒也得醒了,再不醒鸟都磨没了。

换了主事人,武松身上的汹汹杀意再次来袭,扫了一眼面前四个不胖不瘦、不高不矮的贼厮鸟。

武松先是掏了一把裤裆,见手上没血,也不管拖在双足之间的裤子了,一个疾步,就是一刀力劈华山。

四人为首那位,手提牛耳尖刀的货色,也沾了身子轻灵的光,一阵连滚带爬,堪堪避过了武松的必杀一刀。

一刀无功,武松转头怒视其他三人,露出择人欲噬的凶悍眼神,吓的三人作鸟兽散之后。

武松直接坐在地上,抖落裤腿之中的砂石,拍拍打打的起身后。

又将刀插在地上,提起裤子系紧了腰带,他这才带着杀气望向了为首之人。

“前面大树十字坡,有我哥哥张青、嫂嫂孙二娘在,你们可识的?

哥哥、嫂嫂与我相交,若是认识,我便不杀尔等,若是不认得,尔等就自怨福薄吧!”

李鄂看的清楚,心中杀意汹汹的武松,还真是顾念前面大树十字坡的两公母。

没了足间裤子的绊扯,即便这四个想跑,也快不过武二爷脚程。

“武松爷爷在上,小人正是大树十字坡张青哥哥门下。

弟子有眼无珠,冲撞了爷爷,小人给爷爷叩头谢罪了。”

四人跪在地上的不分辈分,也是江湖之中的惯例,酒喝到兴处,自然是哥哥兄弟的乱叫了。

“起来,搭上我的扁担,你们头前带路,我要去见我哥哥、嫂嫂。”

大树十字坡的张青夫妇,算是武松心中所余不多的温情了。

也是这缕温情,牵着武松自孟州城,一直走到十字坡下。

前面四人开路,武松这边越走心中杀意越甚。

仿若有什么东西,在一直勾动他心中的杀念一样。

汹汹杀意之下,意识状态的李鄂也有些瑟瑟,这位武二爷的杀心杀意,比之在鸳鸯楼时,可不知高了多少。

这森森杀意,前面引路的四位可能也感受到了,一路畏畏缩缩,再也不似拖着挠杆时那么轻灵了。

行至半路,畏畏缩缩的四人,被一对夫妻拦住。

“你们四个夯货,可是又去博铺赌的身无分文,要在我门前截杀路人么?

早就与你们说了,短道杀人,不要在我铺子周围,你们这是遇上过路强人了?

兄弟,且慢动手,这四人是我门下弟子,有甚得罪的地方,待我周旋则个……”

听着张青言语,与武松心中涌起丝丝温情不同,李鄂却是一阵阵的厌恶。

杀人,杀仇人、杀恶人,他也不会厌恶,只是拦路随意杀人,还要杀了吃肉卖肉,就惹人厌恶了。

刚刚若不是李鄂警醒,武二爷只怕就得去找找这世上有没有葵花宝典了。

要不然就得去赵家皇帝那边投个简历,看能不能做成童贯之流。

“哥哥,我是武松……”

察觉到李鄂的厌恶之情,武松心里的温情也淡了一下,抚了一下面前乱发,露出了满脸的血迹,以及黑乎乎的结痂伤口。

这是根据李鄂的提醒,武松自己挥刀剥去面皮,留下的伤口。

武松轻抚伤口,顿觉脑中那个好鸟鬼说的不错,自家伤势愈合的速度好快。

“兄弟,你这番却是遭罪了。

我与你嫂嫂下来,就是听了你在孟州城的遭遇,打算去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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