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显然云皎并不想直接跟周桁说那么明白,或者说,她在故意引导他产生误会。

绿帽子嘛,反正只要周桁有“绿帽感”就可以了,也不一定要扎扎实实的扣在他脑袋上。

周桁内心还是升起了一股怒气。作为一个理智了二十几年的人,他知道在两个人已经明确分手的情况下,他不该再去干预云皎的感情状态,但是这个人,他到来的时间明显是早于他们分手的时间的。

“不会是时刻等着上位的‘朋友’吧?”一时间说不上来为什么,言语可刻薄了起来。

云皎向门口看了一眼,说道:“我朋友是不是等着上位我不清楚,但是你的“世交家的妹妹”已经以‘上了位’的姿态走过来了。”

孟想踩着恨天高走过来,略带嫌弃的把云皎从头打量到脚,施施然坐在了周桁身边。

“江小姐,我早就说过了,野鸡永远成不了凤凰。梧桐枝让你暂时落一落脚,还真当自己是凤凰了?哼!”孟想用一种骄矜又带着不屑的语气,向云皎宣告她的胜利。

“这位小姐,你好像,很自豪?”云皎正襟危坐,略带不解的问她:“不管你把自己比作什么,总归就是一只鸟?总归是要寻枝而依?我不是鸟,我也无需寻找依靠。我和周桁分手了,不是他不让我依靠了,而是我们不适合走下去了。没有他,没有任何一个男人,我也自是璀璨我的。”

自立自强的女孩子,谁不喜欢呢?

无需别人的阳光来照耀,我自璀璨,无需别人的高山以依靠,我自巍峨。

“那么今天,就到这里吧。”云皎起身,不再看愣在那里的周桁和气鼓鼓的梦想,走到乔逾白身边,喊他:“我们走吧。”

乔逾白也不多言,站起来跟着云皎一起离开了这家咖啡店。

“为了感谢你今天又当司机又给我壮胆,中午请你吃饭吧?”云皎笑眯眯的提议。

“那我可得好好找一家好吃的。”乔逾白很痛快就接受了这个提议,然后开着车载着云皎到了一家藏得特别深的巷子里的小馆子。

夏天还没到,这家小馆子的门口倒是已经把珠帘挂了起来。

云皎很多年都没见过这么......有年代感的珠帘了。

撩开帘子进来以后空间不大,将将放了三套桌椅而已。

“路婶。”乔逾白进了门就跟站在收银台后面的中年女人打了招呼。

“小乔来了?两个人?我去跟你路叔说。”中年女人,也就是路婶很热情,招呼了乔逾白和云皎坐下,就急匆匆的去了后厨。

乔逾白和云皎两人坐下以后,乔逾白才解释说,“路叔祖上是御厨,一直也是以这个谋生的。过去动乱的时候,路叔的父辈祖辈也受了不少迫害,这家小馆子也是前些年才慢慢开起来的。这里不让点菜,厨子做什么客人吃什么,而且还会根据客人数量上菜,不许浪费。”

云皎含笑听着,等乔逾白说完,才说了句:“我更期待这顿饭了。”

乔逾白一下笑开了,“那不用等很久,路叔做菜很快!”

他话音刚落,后厨就出来一个胖墩墩圆乎乎的大叔,端了两盘子菜出来。

圆盘里是个素菜,是拿什么东西粉碎了拌的菠菜,是个凉菜,另外一个鱼盘里,是一条芽菜蒸的鱼。

将盘子放好,路叔回了后厨又端了两碗炒散的饭给乔逾白和云皎。

旁边的桌子也来了食客,路叔跟乔逾白打了个招呼就回后厨继续忙了。

乔逾白将筷子递给云皎,“尝尝。”

云皎分别夹了菠菜和鱼都尝了一口,“好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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