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下了一场雨,早起院子里的石榴花落了一地,空气中有一丝涩味。
薛玉凝推开房门伸了一个懒腰,看着院子里的景色还是有一些恍惚。
她是半个月前魂穿到这里的,原主因为和别的女子争宠以死相逼,结果一命呜呼。
而她在做武替的时候看到身边的人威压断了,下意识的拉了一把,恢复意识的时候就在这里了。
这半个月她借着养病过的也算清闲,顺便整理和分析了一下原主的记忆,总觉得原主嫁进国公府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她养病这半个月,国公府里的人对她不闻不问,更确定了她的猜测。
但是这些都和她没关系。
婆婆不疼老公不爱对她来说都不重要。
只要她能住着大院子,每天睡到自然醒,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有比这更舒服的日子吗?
“你们去哪儿?”
范妈尖锐的声音传来,听的薛玉凝皱了一下眉头。
“少夫人还好好的呢,院子里这么多事,你们都走了,少夫人怎么办?”范妈妈拦着几个粗使婆子。
薛玉凝看了过去。
这是半个月来第三次了。
自从她开始养病,院子里的人就开始被调走。
这几个婆子一走,院子里就只剩下原主带来的人了。
“少夫人天天院子都不出能有什么事?”严氏一脸不屑。
她是国公府管杂役的婆子,临时从外面雇人也归她管,一身的市侩。
“这杂草都这么高了,那围栏也该修了,怎么没事。”范妈还试图和她讲道理。
“草木旺人旺,少夫人现在需要这旺气儿。”严氏嘲笑起来。
范妈叉腰正要开骂看到彩鸢和鹃儿空着手回来:“少夫人的早饭呢?”
严氏趁着这个空档,带着身后的粗使婆子离开。
“那些狗奴才真是胆大包天,连少夫人的燕窝都敢克扣。”彩鸢叫骂着看到严氏带人往外走“你们去哪儿?”
“我们这些狗奴才就不在这里碍彩鸢姑娘的眼了。”严氏不看彩鸢。
“你……”彩鸢要生气。
“饭菜呢?”范妈想少夫人要起床了。
“还不是鹃儿,我还没说两句,她就在一边拆台,饭菜被厨房的人打翻了。”彩鸢剜了鹃儿一眼。
鹃儿听到彩鸢这样说低头不语。
虽然她和彩鸢一样是少夫人的陪嫁大丫鬟,但是彩鸢从小跟着少夫人,她是薛家临时买来的,也不得少夫人喜。
“打翻了再做一份,怎么空着手回来?”范妈也瞪了鹃儿一眼。
“厨房的小斯说,以后少夫人的饭菜就一份,要是再做,就要请示夫人。”彩鸢扯着嗓子说。
鹃儿心底叹气,如今这情况是个人都看得出是怎么回事,若没有夫人那边授意,厨房怎么敢这样对少夫人。
可惜少夫人出事之后什么事都不过问,范妈和彩鸢还咋咋呼呼的要为少夫人撑腰。
没饭吃?
薛玉凝听到她们的对话整个人都不好了。
看来是她想的简单了,自从她院子里的人被调走开始,她就别想过的舒坦。
范妈带着彩鸢和鹃儿过来看到少夫人站在门口就哭诉起来:“少夫人,厨房的人是越来越过分,连饭都不给少夫人吃。”
薛玉凝看着唯恐天下不乱的范妈有些一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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