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宋彧都感到腹痛难忍,觉得腹中有一把利刃穿梭,刺得五脏六肺生疼。

观察后得知,所有流犯里面,就只有他们靖王府的人出现了腹痛的症状,除了他一人,家中其余人等皆倒地不起,多数人两眼翻白,嘴唇发黑,明显是中毒症状。

稍微动点脑子都知道,他们昨天吃了王大人送的饭,那个姓王的,还给他们下了毒!

“躺地上的人,赶紧起来继续走!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不准停下,除非你们死了才能停!”

官差们的鞭子一下下的抽打在他们身上,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很快就没了声息。

那些断了气的人,经过再三确认后官差们就抬出去,卸下了他们身上的枷锁,抬走挖了个大坑把人丢进去。

一百八十多口人,就死了一百人左右,剩下八十多人大部分也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死的人都是吃了很多王大人送来的食物的人,剩下的人都爬不起来,他们这一行人起不来,不能影响大部队的速度,就只能先让他们把路让开让能走的人先行。

宋彧和里人一样倒在地上装作起不来,一群官差们就守着他们生怕有人逃跑。

“大哥,你说,要不要请郎中来给他们看看?他们要是朝廷要犯,他们没到漠北死在半道上了,我们回去恐怕要被记个失职啊……”有官差开始担忧了。

“怕什么?咱们都是押送过不下三回流犯的人了,路上死人这不是再常见不过的现场吗,是他们自己体弱,走不到漠北,死在路上了也不能怪我们,但我们要确保他们是真的死了,而不是撞死想逃跑。”

“死人是正常,可是从来都没有过谁家全家流放,全部惨死路上的人啊!”

“不,有过一回。”一位年岁较大的官差犹豫道:“那是在十五年前,当初身为宰相,把持朝堂多年的韩策卷入党派之争被皇上革职发配岭南,离京八百里后,一夜之间韩家人全死光了,那症状,就和如今的谢家人一样!”

官差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有人故意要他们死。

而那个人,无非就是位高权重者。

当年皇帝只是选择流放韩丞相,是因为韩丞相辅佐三代君王的老臣,对大齐有功,于情于理都不该处死他全家。

现在皇帝流放靖王全家,且先不提宗亲情分,宋彧立下的赫赫战功,功过相抵,大罪但不致死,皇帝为彰显仁德,也不能赐他满门抄斩。

这两家的共同点都是功大于过,皇帝不能直接刺死,他们在皇帝心里到底又是一根刺,不拔不痛快,皇帝想让他们死,就会在半道上动手,彻底铲除掉自己的心病。

“那我们能怎么办?等着他们死了,把人埋了再走吗?”

宋彧倚靠着一棵树坐立着,伸手抓住官差的衣角,虚弱道:“劳请大人为我等寻一位姑娘,就是前几日常来的那位姑娘,若事成,某必有重谢!”

紧要关头,宋彧首先就想起了姜明诗。

她懂医术,医术还那么高超,能就他们的,这里估计就仅有她一人。

“重谢?你说的重些是什么?”见到好处前,官差不想帮忙。

“某在漠北藏有私银五百两,除某以外无人知晓,若诸位大人能为某寻来那位姑娘,等到了漠北,某定带领大人前去寻那五百两!某但有半句虚言,必将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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