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处的手僵在空中,眉头深深皱起,成了一个解不开的死结。
她居然不信任他到自残的程度。
屋内一时陷入了一片沉默,逼的人几近窒息。
“快来,就是这!”
几个服务员打破僵局,推开房门,几名警察和医生跟着走了进来。
他们将徐利胜抬上担架,又有人想过去带走虞清舒。
虞清舒立刻像刺猬一样躲在了角落里,那瑟缩的模样再一次刺痛了江闻璟的双眼。
他低沉着声音开口,“医生,她应该是被人下了药,现在处于自保情况。精神有些异常,请不要太为难她。”
“但不能任由她留在这里,她的伤口还在流血啊。”
几人再次上前,但都被虞清舒挥舞着手里酒瓶拒之于两米之外。
正当医护人员都犯难的时候,门口传来一道有力的男声。
“让我来吧。”
屋内人齐刷刷的转头看去。
只见门口正站着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
身着黑色西装,面容带着成熟男人特有的英俊与魅力。
他步伐沉稳地向虞清舒走去,轻柔地摸了摸她的头,语气里都掺上几分温柔。
“阿清,是我,已经没事了,你别害怕。”
阿清?他们很熟?
江闻璟面上立刻布满黑线,死死盯着他们两个。
之间虞清舒迷茫的视线抬起,对上那个男人,半晌过后,竟主动放下了一直握着的“护身符”。
嘴唇轻轻颤抖着,眼眶一红,落下两滴泪水。
男人为她拭去眼泪:“听话,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虞清舒听话地点了点头。
那模样在江闻璟的眼里,甚至称得上乖巧。
在他印象里,婚姻的后几年里,虞清舒都鲜少和自己露出这副示弱的样子。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心里憋着一肚子疑问和怒火,可眼下还是救命更要紧。
眼看着担架将虞清舒运到救护车上,那男人也跟着坐了进去,江闻璟驱车一起前往了医院。
虞清舒的伤口不算大也不算小,但因为体内还可能有残留的药物,因此要先做个体检,才能打麻醉做手术。
江闻璟看着男人利落地挂号、付费、签字,看到了他的署名。
夜亓舟。
一切总算尘埃落定,虞清舒被推进诊室,江闻璟来到夜亓舟的面前,脸上布满阴鸷,声线都带着三分压抑。
“你和虞清舒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她对你可以那么没有防备?”
他看着夜亓舟的目光幽幽落在自己身上,不苟言笑的表情竟露出一丝嘲讽的裂痕。
墨色眼眸危险地眯起,他倨傲地抬起下巴。
“你就是江闻璟?”
“你曾经伤阿清伤得那么深,哪来的脸在这里管东管西?”
“那是我和阿清的事,轮不到你来多嘴。”
本来就江闻璟将他视作情敌,与虞清舒的过往被这样说出,无疑是在原有的怒火上浇了一把热油。
可这份恼羞成怒,在夜亓舟眼里只觉得可笑。
他不屑的勾起嘴角。
“我是阿清最亲近的人,伤害过她的,无论是谁,我都会以百倍奉还。”
他上前逼近两步,一股强大的威压感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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