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材默默的走着,有些失落,他在建康乡下的日子过的恬淡而美好,他那日很想答应王鹦鹉,哪怕他和王鹦鹉没有什么爱情,只是把他当作妹妹看,可是他放不下采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就是这么固执的一个人。
当范材走到妙音庵的时候,范材找到王鹦鹉,只见妙音庵里边的法惠姑子正在给王鹦鹉敷药。
王鹦鹉瞥了一眼范材,有些生气,说道:“你这人,又去哪里了?”
“我好像看到了一个故人。”
“故人?故人?我看你是不是那次受伤,头没治好,还是摔神经了,还故人。我看大街随便一个妇人都能成你的青梅竹马。”王鹦鹉看着脚上的伤,揉了揉。
法惠见状说道:“你还别说,这个妇人,贫尼还是跟她有过一面之缘,说到底,这个妇人也是可怜。”
范材不知为何,心突然像被揪住的一样,他几乎脱口而出:“她是谁,年龄几何。”
法惠姑子有些调侃的说道:“这个女人恐怕不是郎君所找的故人,她已经成亲,甚至怀了孩子。”
王鹦鹉听了以后对法惠姑子说道:“师太,我这个阿兄的脑子受过伤,为了找到他的未婚妻,你看看他连人家别人的媳妇都惦记上了。”
范材还是有些不死心,说道:“麻烦小师傅,可否告诉在下,她多大了,在哪里住。”
法惠看范材如此不死心,说道:“我看刚才那位女施主和王娘子岁数差不多,只不过她说她是被她丈夫买的,是吴兴人,名叫严道育,整日遭到她夫主的毒打,意外怀了孩子,到我们妙音庵里边求师太帮她打掉,你说这个妇人是不是疯了,来我们庵里做这种污秽之事,师太搪塞了她几句,送了她些口粮,就让她走了。”
范材听了,叹了一口气,他悬着的心也就踏实了,毕竟采藻不是吴兴人,严道育这个名字,他当然以前听都没有听说过,采藻怎么可能会痴痴傻傻怀了别人的孩子,采藻的武功他又不是不知道。
王鹦鹉听了这个妇人的遭遇说道:“也着实可怜,所以我和她碰了个对面,看这个妇人痴痴傻傻的,我就没和她计较。”她转头对范材说到:“这下你应该死心了吧,你的青梅竹马怎么会做别人的妻子,还怀了孩子。”
范材听了这个妇人的故事,想想也是,如果采藻还活着,他们分离才几个月,怎么可能会被卖掉,怀了别人的孩子呢。
法惠说道:“是呀,他怎么可能是你的青梅竹马呢,郎君看起来气宇轩昂,这个严妇人痴痴傻傻的,不过贫尼看她很可怜,又怀了孩子,过几日师太要去临近的几个村子去布施,想必也会道严妇人的村子去布施,郎君你要是想去帮我们,我们也是很高兴的,还可以看看这个严妇人是不是郎君的故人。
王鹦鹉点点头说道:“也好,也好,师太要是有需求就叫我和我这位阿兄”
夜晚,范材和王鹦鹉趁着月色,回了家。。。。。。
几日后
王鹦鹉和妙音庵里边的几个姑子当棚子搭好,她和几个姑子在锅里边熬粥,范材帮着静慈师太做一些义诊的事情。
临近村子的一些庶人百姓知道妙音庵的百姓施粥。
之前静慈师太救济过采藻,因为家里的口粮又被采藻的丈夫拿去赌了,她听说妙音庵的姑子来了,就想求师太再救济救济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王鹦鹉说道:“不要挤,不要推,排好人,有病看病,没病等施粥,准备好你们的碗,按人头算,每人一碗,一人一次,人人有份。”
严道育自然是挤不过这些穷人,她看见范材和静慈师太在那边给人看病,就先去了那边。
采藻看到了静慈师太的时候,忙行了个礼,范材看见采藻,他惊呆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妇人居然和采藻长得一模一样,但是与采藻相比,这个妇人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一脸的惊恐,她的嘴唇也没有血色,衣着破烂不堪。瘦弱的身躯显的可怜。 范材试探性的轻声说道:“阿藻。”
只见采藻并没有什么反应,范材有些不死心的又叫了一声“采藻”,可是采藻并没有答复他。
只见采藻对着静慈师太说道:“师太好,我腹中的孩子如何,麻烦师太给看看”
静慈师太帮采藻把了把脉说道:“孩子很健康,只是施主身上的伤。”
严道育轻声的说道:“师太,这些伤不碍事的,是我夫主打的。”
范材看着她,想起了采藻,他心里想着,这个女人只是和采藻有些像,但是绝对不可能是采藻的,毕竟以前的采藻说说笑笑的,会医术会武功甚至还会一些天文和厌胜之术,不可能被人轻易打的,这个妇人呢痴痴傻傻的,甚至还怀了孩子。不过看着这个妇人熟悉的面孔,他还是有些不死心,这个妇人和采藻长得如此像,世上怎么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呢。
范材试探性的问道:“请问这个女施主可否认识一个叫孔采藻的人”
采藻这个名字,在眼前这个妇人眼中已经是个很陌生的词语了,采藻摇摇头。
范材仍旧不死心的追问,那女施主叫什么,哪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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