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萝动弹不得,瞪着一双眸盯着管事的。

额头上被碧翠砸过的部位,肿起的老高。

管事的也看着她,眼中闪过几分轻蔑。

“木萝你当我面便殴打共事的,你也忒放肆了。”

碧翠见状,捂着脑壳凑过来补刀,“就是就是,姑姑,她就不是什么好人……”

“够了,”管事的呵斥碧翠,“如今事情还不明朗也没有个证据,她又说不是自己,你们各说各的,吵到什么时候去,木萝,”

她说完碧翠便看向木萝,“你现在疑点重重,跟着我走一趟吧。”

说着,她便朝粗使婆子们递了个眼色,示意她们马上带走木萝。

木萝自是不肯就范,她可瞧得真切,管事的不怀好意。

她忍着身上的痛,厉声吼道:“你没权带走我,我什么罪也轮不到你们私审我,你们想要知道真相,等王爷回来,我们到王爷跟前对峙便是。”

管事的冷笑,上前就扇了木萝一个巴掌。

顿时一道鲜血从木萝嘴角溢出。

“你以为你是谁呀,还指望王爷回来,你陷害共事,偷拿钱财,还可能私会外男,这任何一条我都有权利先处置了你再跟主子汇报,要不你以为要我们管事的做什么用的。”

管事的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就好似事情真的如她所说一般。

木萝却是不买她的帐。

“你胡说!”

她脸色发白,浑身都在用力,试图挣脱绳子,她瞪着管事的,一双本就氤氲的水眸,更是少有的潋滟有说不出的清纯风情。

要是换了别的小丫鬟,可能真的会认命,但是木萝不会。

她之前在三王府,是黎氏跟前的一等丫鬟,对府上上下的运行机制还是很清楚的。

这管事的就是在唬她。

木萝不会如她所愿。

别说她现在只是被人构陷的,她就是真的有罪,无论如何也轮不到这个管事来处置她。

说白了,这个管事的本质上也是跟她一样,是个奴籍,根本没有随意处置下人的权利。

木萝眼底泛起一层迫人的水光,“你滥用职权,我要告你。不管我有罪没罪,都轮不到你来处置我,你快把我给放——”

可是话没说完,一块灰色抹布先塞到了她的嘴里,她被硬生生堵住了喉咙,再也说不出话来。

木萝恨得眼睛都睁圆了,呜呜呜地发着声音。

粗使婆子仗着管事的的势,个个卖力,愈加死命地将木萝死死按住。

见木萝不动弹了,管事的这才悠悠上前走了几步,歪着脖子看了眼木萝。

她的目光冷冷,眼神中杀意暗起,扬起手一挥,“走后门。”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走后门,她们这是要做见不得人的事。

木萝心中警铃大作,瞧着几个粗使婆子联手就把她抬起来,她趁着这个机会,不要命地挣扎。

但凡能碰到的东西,她都用力够上去,一番乱踢乱踹,好些盆瓢锅碗被踢翻在地上摔得稀巴烂碎。

管事的冷冷看着她,眼神里带着操纵一切的笑意,“待会带下去的时候,给我打断她的腿。”

粗使婆子们噤若寒蝉,脚步却不觉加快了不少,就在木萝要被抬出房门的时候,忽然外面传来一声呵斥,“住手。”

听着这不算熟悉的声音,木萝抬头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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