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岚第二天倒是安安生生地去了学校上课。想着有大地还在。都不用担心怪兽什么时候会再出现,心里异常的安心。
……(一个月前)
“弗兰克,这里还有两份文案,明天领导要用的,你今天加班加点把它做完吧。”一家法国公司里。一位领事说着一嘴流利的法语向着一位白领发布的任务。
“好好好。”被称为弗兰克的员工满口答应下来工作。操作着电脑,时不时拿着笔对着文案做些修改。还要打电话和客户交谈,没有一丝空闲,连厕所都不曾上过。
一直到了晚上9点过。(法国世界)弗兰克终于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务。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一开门屋里便涌出一股药品和肝臭混合的怪味儿。几十平米的房子里。一位虚弱的老人正躺在床上,面部肌瘦,一旁屋里的小灯还亮着从门缝里透出一点点微光。弗兰克悄悄地走进屋里。女儿还在拿着几根磨损的蜡笔画着画。
女儿见爸爸走进来,冲着爸爸笑。弗兰克强行收住自己的疲倦,挤出一抹笑容,坐在女儿旁边,抚摸着女儿的头。展示出了一个男人难有的温情,问这女儿画的是什么?
“一家人,我们一家人。”女儿说着指着他的潦草的画,“这个是爸爸妈妈和我,旁边的这个是爷爷。”
弗兰克看着画,说不出话来,还是一个劲的摸着女儿的头,看着女儿的画虽潦草,但是仍旧满脸笑容的一家子。观望了一会儿,还是笑着对女儿说。“宝贝儿真棒!不过这么晚该睡觉了哟,明天还要上课呢。”说完拍拍女儿的肩膀。女儿也乖巧的洗了个手便上床睡觉。临睡前,弗兰克也是亲吻着女儿的脸颊说:“都会变好的。”
安顿好女儿后,弗兰克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回到了个客厅,拉开了角落的地铺。躺下,然而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哪怕白天的工作已经让他疲惫不堪。但生活的重负压着他喘不过气来。父亲是肝硬化晚期。整日躺在床上吊着日子。小女儿还在上小学。自己的工作除了要应付一家三口的开支,交付女儿高额的心理课程费用,父亲的药与检查费,还要去支付这几十平米的小屋的房租。他的妻子在几年前的一家子的一次旅行中刚好碰到了怪兽,被倒塌的房屋压死,那时年仅4岁的小女儿亲眼看见了母亲殒命在残垣之下,当场吓愣在了原地。之后便检测出了精神分裂症,这几年一直在不间断接受治疗。前期女儿睡不着,没晚都要他陪到很晚,直到精力充沛的小孩子累了才睡。等孩子的症状稍微好些了,父亲又被查出肝病,之前为了治疗女儿的精神分裂几乎花费了所有的积蓄,他与妻子数年的积蓄一扫而空,父亲一病,这个支离破碎的家庭再次雪上加霜。全家人的生活重负全部压到了他身上,何况领导本身也就不看好他,经常叫些零碎不讨好的活给他干,还处处使脸色。可是责任在身,这个家全靠他撑着,他只能放下自己的自尊去讨好,去巴结,热脸贴别人冷屁股。他每天除了应付工作,还要抽出时间中午回家给父亲喂饭,为了剩下打车钱,他每天都是中午快速在公司刨两口饭后飞快跑回家给父亲喂饭。
虽然这位父亲还是放下了自尊,却没舍弃坚强,在孩子和父亲面前从不掉眼泪,只有每天晚上回想起时会埋在被子里独自抹眼泪。但他不会抽泣多久,可能就几分钟,他害怕女儿突然惊醒看到他这一幕,也怕收拾不住打扰到边上睡着的父亲,更重要的是,他第二天还得去上班,他不能因为这些已经发生的事而影响到第二天的工作。
等第二天,本是周六的时光,他也是少数留下来主动加班的,而周日也是公司的屈指可数的主动上班求双工资的白领。高管都已经见怪不怪,甚至会主动向弗兰克发布任务,本周也是,已经为了弗兰克安排好了任务,要他周日去见一个客户谈生意。他也是答应了下来。
正当他还在为周日的面见客户做资料时,却收到了房东的电话,他心里一惊,心想自己并没有拖欠房租,犹豫地接听之后,接通后却听到了一旁的女儿的哭声,房东也焦急地说弗兰克的老父亲刚刚呕血了,让弗兰克赶紧回来看看,自己已经把车开出来要送老人去医院了,叫他快来。
弗兰克一听一下子急了,顾不上电脑与客户,急匆匆跑到了房东说的医院。一到走廊,就看见女儿身上印着斑斑血迹。一看见父亲,无助的女儿就更加抑制不住自己,扑到弗兰克的怀里哭起来。弗兰克一边抚慰着受惊的女儿,一边向医生询问情况。
“老人的情况不容乐观,肝硬化晚期,情况比较严重,患者消化道大出血,现在可以紧急采用气囊压迫止血治疗,是治标不治本。直接了当就是肝移植,你看你怎么……”
一听到肝移植,弗兰克就开始觉得不可能,他之前就考虑过肝移植,但是贵啊,他现在肯定支付不起,他试探性地问了问:
“那个临时治疗大概要多少……”
“气囊压迫止血嘛?大约是法郎(约人民币)如果现在不能肝移植的话,就得立刻进行止血了,不然老人家就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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