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的夏天,胖子也有了喜欢的女孩儿,大风和兮兮的异地恋正进行得如火如荼,好像他们几个,都有了自己的方向,只有我,还在不停的观望。
那时候的我们单纯而又热烈,那时候的我们,也符合社会对年轻人的刻板印象。
——我们就应该是狂热的,轻浮的,眼里应该闪烁着不靠谱的光芒的,年轻的我们,愿意为了不切实际的东西而付出任何代价。
曾经的我们,一度追求的,只是轰轰烈烈。
后来的我才知道,无论高质量或者低质量的爱情,都会经历现实争吵和不间断磨合,其中没有梦幻,只有残酷的现实。
说起胖子的爱情,我觉得他是程唯翰两个截然不同的人。
我羡慕程唯翰的勇敢,第一眼就喜欢的人,他回应的是没有一点迟疑和犹豫的爱。
而胖子,在犹豫中,越往后,心里负担越重,也就越难跨出第一步,最后导致他三年的校园生活里,只留下暗恋的痕迹,没有爱情的身影。
周三,一伊满课,而我们班却只有早上的两节公开课。
回到寝室后,程唯翰一下扎进床上,本想睡懒觉的他,转念间又起身,忙碌着整理辅导员发来的各种资料文件。
我记得,他的床头有着一个小小的平台,那是他“办公”的地方,而那个小长桌上,最显眼的地方,被他收拾的干干净净,往往,他都会时不时的往上面添加一些小东西。
三年来,我都记得。
就那个小角落,最开始的时候是一个戒指礼盒,后来有了一张小卡片,上面写满了什么,我看不见。
再然后,是一个木质的祈福牌,后来有了一个车型的存钱罐、新的卡片、一个装衣服的礼盒…………
直到后来,我发现上面已经摆满了很多东西。
再后来临近毕业,我记得,那一天程唯翰把很多东西都留在了学校,他三年用过的东西几乎什么都没有带走。
唯独把那些小物件,每一件,每一件,都小心翼翼的放进了他的行李箱……
时间已到下午,闷热的空气中,我们几个都渐渐沉沉睡去,伴随着程唯翰时不时的键盘声音,和他偶尔的吐槽,组成了那个夏天205寝室最平凡的日常。
“千年之后的你会在那里,身边有怎样风景…”
电话铃声响起,程唯翰原本压根就没抬头,注意力在他那些表格之上,他的表情有些郁闷,想来我们班再一次让他头疼。
突然,他又仿佛想到了什么,立马拿起手机,脸上的笑容露到一半,却又戛然而止,原来并不是一伊打来的电话。
“程唯翰,刚刚舍管阿姨打电话给我,说咱们班有几个女生在寝室闹矛盾了,据说好像还动上手了!我这边在学校外边儿呢,暂时去不了,你赶紧看看情况!记得灵活处理一下哈……”
还没有待程唯翰说话,辅导员就匆匆挂了电话。
“哎”
程唯翰无奈,眼看快要五点了,想来一伊就要下课了。
可是辅导员地话,明显是不容他有一点拒绝的成分在里面的,他只能无奈的转身去拿了一件衣服。
那一刻,他的心情有些郁闷。
程唯翰还没有走到女生宿舍,就已经看到门口围满了人,有一些甚至小声嘀咕着
“那女的怎么这样,把别人的衣服弄到一起给自己晾衣服腾位子,这都捂臭了……”
目光明锐的他,透过人群,看见了本班的女生,其中两个甚至是同为班委的陆思良和林小蓝。
这让他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那位男同志,你是土木班的辅导员吗?”
看着程唯翰的到来,宿管阿姨投来目光(前面我也说了,程唯翰不中二的时候,常常给人一种新生辅导员的错觉。)
“额…阿姨,我不是,不过我是土木5班的班长,辅导员不在,我代她过来处理一下。”
“哦,这样啊…”
阿姨的声音有些恍然大悟般的感觉,眼里有些投来审视的余光,貌似感觉一个班长过来似乎不靠谱的意味。
“那你过来登记一下吧。”
阿姨招呼着程唯翰。
在登记后,程唯翰轻轻推开拥挤的人群,一脸正气的对着围观群众说
“各位同学,大家先散开吧,容我处理一下这件事儿,实在不好意思哈各位,希望大家理解”
这句话的前部分,他说得有些不容拒绝的口气,后半部分又说得歉意十足。
让他们吃瓜的女同学只得一个个你挽着我,我挽着你,悻悻然离开了。
走时,还不忘嘴里小声吐嘈
“什么呀,还不让人看了…”之类的话,不过显然程唯翰并没有太在意这些话。
待人群散去,宿管阿姨说了这件事情的原委。
原来仅仅是因为晾衣服这样的小事,就导致的这场闹剧。
不过也就是这个小事,仿佛犹如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般,让原本就隐约形成两派的女生寝室彻底决裂,两方人马也在最初的商量中,变成了口角,最后甚至要大打出手。
也好在宿管阿姨发现的早,才及时制止了这场闹剧地继续恶化下去。
“班长,你来啦!”
看见程唯翰的到来,陆思良和林小蓝就直接走了过来。
女生嘛,那时候的情绪单纯而又直接。
这种感觉,就像…就像我们小时候被人欺负的时候,大多时候,我们都是倔强着没有哭的,但是当看到父母的身影以后,一瞬间仿佛就有无尽的委屈一般。
“嗯。”
“具体事情我也了解了,不过要说处理这件事,凭我三言两语,想必你们都不会各自服气。”
“不过,我不希望,你们再闹出什么事情来,听我一句话,大学三四年,时间本就短暂,而能够共处一室也是冥冥之中难得的缘分,大家各退一步,方为最好的选择啊!”
“事情发生了,对错咱就得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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