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笑说话的时候,一直观察着沈慕之。

结果就发现,在自己这个问题问出口后,沈慕之脸上的表情虽然没有太大的变化,可原本随意放在桌上的手,却开始无意识的摩挲起了手指。

言笑微一挑眉,知道这人一定是知道些什么,而原主的来历估计还真的有点什么隐藏剧情。

别的事也就罢了,可关乎到自己的身家性命,言笑没办法不严肃对待。

她轻敲了敲面前的桌面,示意沈慕之看向自己:

“怎么了?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能跟我说吗?”

沈慕之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你除了医术之外,还想起来了些什么?”

言笑把自己所有的不同寻常,全都推到了七岁以前的记忆上,现在听到沈慕之这样问,她直接脸不红心不跳的回道:

“不多,记忆很杂乱,拼凑不出来什么完整以及有用的信息。

只有这医术像是刻印在了我的脑海里,记起来一点后,其它的就全想起来了,就像是我生来就会的一样。”

言笑最后一句话可没说谎,这治疗异能还真的就是这一世来了就会的,不用学。

所以她说的特别理直气壮,即便是沈慕之也看不出任何破绽来。

沈慕之见她不像是在说谎,也就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深究。

他稍稍思索了一下,才看向言笑回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

“什么?这怎么可能啊?我七岁的时候你应该也有十一了吧?都不记事的吗?”

言笑明显不信,看向沈慕之的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怀疑。

沈慕之轻咳了一声,示意言笑稍安勿躁:

“你别急,我话还没说完。你等我说完后,自己分辨。”

“行,你说!”

沈慕之回忆了一下那时的场景......

那年他刚十一岁,而沈七月才刚出生不久。

那时候他们家的情况还算不错,除了祖上传下来的田地之外,他父亲还会利用自己的那点拳脚功夫,去山上狩猎补贴家用。

他那时候经常跟着父亲往山里跑,也学了一些三脚猫的功夫,以及打猎的技巧。

他原本以为,一家人会一直这样平淡幸福的生活下去,可有一天,出门打猎的父亲,直到天都快黑了都还没有回来。

他不放心,跟母亲说了后就进山去寻找。

结果找到父亲的时候,就发现父亲浑身是血,被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背着往山下来,那个男人的手里还抱着个昏迷不醒的小丫头。

他看到这个场景吓了一跳,赶忙上前去。

听那男人说,发现他父亲的时候,他父亲正被几只狼围攻,他遇到了就随手救下了。

当时的沈慕之是不信的,那个男人抱着个孩子,怎么可能毫发无伤的救下被狼围攻的父亲?

可父亲身上的伤,也确实是野兽造成的,他当时急着送父亲治疗,并没有问出自己的疑惑,急冲冲的带着父亲以最快的速度,下山找了大夫。

只可惜,他父亲当夜就因感染发了高烧,大夫说挺不过就只能准备后事。

而到了第二天,并没有奇迹发生,他父亲稍微清醒了一会后,就留了几句遗言撒手人寰了。

不过,因着他父亲的遗言,证实了那个男人说的话是真的,他确实单枪匹马的从狼嘴里救下了他父亲,并且毫发无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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