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江挽清的问话。
周子染不卑不亢地说道:“我花完了。”
江挽清一愣,好一会儿才反应了过来。
站起身问道:“你说什么?”
兴昌侯爵府的收益再不济,一个月里,也还是有小几百两的。
只要稍微省些用,这府里的开销,也是够用的。
怎的月初就会用完了钱呢。
周子染撇了撇嘴:“我哪里知道府上就那么些银子。反正,如今这钱已经没了,这管家权,还给你。”
这时,一旁的苏嬷嬷走到江挽清的耳边,低语了一些什么。
江挽清听闻,瞳孔微缩。
才是月初,周子染就将几百两的银子,全花了买衣裳和头饰…
这可真是…
月初就花完了钱,剩下的日子里,让府上这些人喝西北风去吗?
江挽清冷眼看向周子染:“这管家权,你说拿走就拿走?说拿回来就拿回来?不好意思了二妹妹,这管家权,我不要了,要么,你就还给母亲好了。总之,我不要。”
周子染愣在了原地。
诧异道:“这可是兴昌侯爵府的管家权,你竟然不要!”
从前江挽清不是上赶着管理好兴昌侯爵府的麽。
江挽清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她以前是傻了才会接下这管家权。
拿自己的嫁妆贴一家老小的吃穿用度,还要管外室女的吃穿用度。
这种蠢事,干一次就已经够了。
她可不会再继续傻下去了。
当下,便又看向周子染:“总之,这管家权我不会接手的了。二妹妹,你将账房里的钱花完了,在来让我管这个家,这我如何去管?怎么,难不成还打着让我用自己的嫁妆来贴补这个家的主意?”
周子染一听这话,气得脸发红。
虽然她确实打的这个主意。
谁让从前,江挽清也是这么做的呢。
新妇嫁进门,能够管好一个宅子,这样才能让旁人高看一眼。
所以从前的江挽清,才会将那些小委屈憋进肚子了。
一些亏空,拿嫁妆啥填了也就填了。
可是,如今兴昌侯爵府的亏空,比起之前的那些亏空,又算得了什么。
怎么江挽清就不愿意出这个钱了。
但是她又不能直接点出让江挽清出嫁妆钱。
毕竟,动人嫁妆钱,那是一件极其丢脸的事情。
周子染咬了咬唇,瞪着江挽清。
只是委婉说了一句:“你从前管家,不是管得很好么,怎么如今,就不愿意了!”
江挽清缓缓勾起了笑容来:“难道二妹妹忘记了,这管家权,是二妹妹主动要的,是母亲给你的。二妹妹既是管不好,那就要多学学,不然,日后到了夫家去,总不能月初到婆母面前哭穷去吧。”
周子染被江挽清一顿怼得说不出话来。
有些恼羞成怒起来:“你若是不接下这管家权,我就…我就…和母亲说,说你欺负我!”
“是谁欺负了我女儿!”
一声声音突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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