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样,有些东西,哪怕你再努力,你永远也无法跟上。”
……
一切,竟是预言,一步一步地朝着那个方向走着。
或者,赵铃还是高估了自己,当年的她只是因为有了爱情而已,其实她并不聪明,甚至于很傻。只知道一见定终生的说法,却不知道还有一见误终生的说法。她和梁祺生,本就该是两个世界的人呐。
梁祺生出生良好,性格开朗外形俊朗。
而她出生于一个深山农户人家,家境贫困。
若不是因为梁祺生,林春晓可能会在助学贷款的帮助下读完四年大学,然后去找个工作什么的,但不大可能会在这个城市驻扎下来。
林春晓的心态多少是有些自卑的,眼界又多少是有些狭獈地。两个人爱到浓时,林春晓以为自己找到了自己终身的依靠,从一开始的惴惴不安到后来的心安理得,她一直都是在被动地浮在爱情和婚姻池塘里,一点都不知道自己随时可能淹死。
等到婚姻拉起警报时,她居然还傻傻地追到了公司,以为在眼皮子底下就可以阻止一切。
赵铃对林春晓的这种行为很不屑,一如多年前两个人结婚时。
梁伟毅倒是没有表态,但是林春晓知道,公公对自己的那种鄙夷是遮不住的,从梁祺生和她偷偷领证开始,他们就是不满意的,后来的结婚买房,后来的家庭主妇,后来的上班,每一件事情都做得不体面。
但是,在那一刻,林春晓已经没有能力去计较他们的反应。
她恐慌,她害怕,她以为到了梁祺生的眼皮子底下,就能拴得住梁祺生,拴得住自己的婚姻。她将梁祺生和婚姻当成了所有的一切,没有了自己的生活,没有了自己的目标。
距离,也岂是追得上的。
该走的还是走了。
林春晓在阳台上坐了许久,等到她回过神来时,厨房的开水已经没那么烫了,倒了一杯吹一吹,一口一口饮下,林春晓重新回到了床上强迫自己入睡。只是怎么也睡不着,隐隐约约地,脑子总是闪过许许多多的片花,看起来是那么的美好而悲伤。接近凌晨时,林春晓方才勉强入睡。
江城是一座很能淹没悲伤的城市,通晚的灯火,巨龙般的车流,喧杂的人来人往。一个人的悲伤在这座城市,实在是那么地微不足道。天桥下,流浪的人卷着破旧的被子唯有那黑漆漆的后脑袋露出来,车流也罢人流也罢,谁也没有认认真真地去看一眼。
走在路上,寒风依然剌骨,可是行道树已经悄悄开始发芽了,嫩绿的芽冒出了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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