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霁安重新坐回椅子,摘下眼镜揉捏眉心,“难道我今天不像医生吗?”

冷逾点头又摇头,“你看起来像医生,但你对他的态度并不像一个医生对待患者该有的态度。”

言外之意是裴霁安逾界了。

裴霁安抿唇看向冷逾。

三年不见,冷逾看上去越来越没有人气儿,像一柄开了封的剑,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跟难以忽视的煞意。

也难怪会被认错。

裴霁安收回视线,用无奈又温和的口吻跟冷逾解释:“那位病人的情况比较特,具体细节我就不方便透露了。”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请问冷处长到这儿来有何贵干呢?总不能是调查医生与病患之间的关系吧?”

他的语气依旧温和,但字里行间藏着客套与生疏。

冷逾眉心微蹙,冲裴霁安晃了晃手里的挂号牌,“今天不谈公事,我来找你开药。”

裴霁安瞳仁轻微地震,“你不是不需要药物治疗了吗?”

他定定看了冷逾数秒,“你的病又复发了?”

“前阵子调查遇到了麻烦,入睡有点困难,已经影响到我的工作,就重新开始吃了。”

裴霁安拧眉,“你知道药物对你来说只是治标不治本,你最大的问题还没有解决……”

“好了,我来这不是听你说教的”,冷逾打断他,“事实上,我有件事想问你。”

“什么事?”

冷逾组织了一下语言,试图将他在梦中看到过的画面描述给裴霁安,可话到了嘴边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怎么都吐不出来。

蹲在他手边的狗二表情难看到了极点。

出厂这么久,还没见过这么难搞的宿主。

他泄愤似的捶了一下冷逾的衣角,【你放弃吧,除了你没人能知道我的存在,你也不能向外人透露任何关于我的信息】

冷逾脸色倏地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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