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一片的视线,色彩斑斓的光晕,甜腻至极的喘息。

躺在大床中间的冷逾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震怒多一些,还是惊慌多一些。

他转动脖子,后脖颈还残留着袭击他的怪物们溅上去的粘液,它们如强力胶水般黏在皮肤上,散发令人难以忽视的热意。

“咣当当…”

冷逾试图抬动胳膊,却发现他的手脚被不知名的链子束缚着,只要轻轻晃动,就会发出叮当的声音。

而那链上的藤蔓装饰就像活过来了似的,只要他有挣脱的念头,就会在他的皮肉里越陷越紧。

冷逾努力平复呼吸,让自己镇定下来,停止挣扎,脑中思绪纷飞。

今天是他亡妻的忌日,也是他卸任三处职位的日子,他走完交接仪式,刚踏出三处的大门,就被一群奇形怪状的“人”给袭击了。

他在任职期间结了不少仇家,那些“人”究竟是谁派来的?

胡思乱想期间,有人低语:“醒了?”

与此同时,脸颊边摆放着的老旧收录机突然响起一阵怪声,时断时续,像是谁在极度欢快时所发出的吟哦。

冷逾浑身一震。

这声音他到死都不会忘记。

是那个被他葬在玛格丽特花田里的亡妻。

暧昧声断断续续,精心编制的陷阱,将他密不透风地裹挟起来。

冷逾猝然绷紧身体,银链咣当作响。

在他面前放他亡妻的x爱录音算什么?!

肆意羞辱?还是蓄谋报复?!

无名火自心底熊熊烧起,冷逾攥紧拳头,拼命晃动手脚,像被一头被惹怒的雄狮,呼吸间带着潮湿的血腥气,“你是谁?!想干什么?!”

短暂沉默后,那人摩挲着收录机泛黄的机壳,模仿着磁带里青年的声线,语气幽幽,“你还记得他吗?”

冷逾挣扎的动作一顿,“谁?”

“那个被你葬在花田的人。”

冷逾猛地一颤,呼吸逐渐粗重。

那人一边观察冷逾的反应,一边微微俯下身,随着他的动作,玛格丽特花香气争先恐后钻入冷逾鼻腔。

冷逾被这味道熏得头晕脑胀,额头沁出薄汗,不自觉偏过头。

那人一边抚弄冷逾的身体,一边强行把他的头掰正,下一瞬,又湿又热的感觉落下。

耳边传来含糊不清的声音:

“冷处长,哦不对,我忘了你已经不是三处的处长了。”

“他死的时候,你连一滴泪都没有掉,你可真是没有心啊…他费尽心思都没能让你说出那三个字,但我不一样,我会取代他,好好教你怎么爱一个人。”

“你…!”

冷逾的怒斥卡在嗓子里,不等他说完,下一瞬,他被冰冷的手紧紧扣住,就像是落入渔网的蚌,被人强行打开外壳,露出柔软的内里。

疼痛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像海面的浪潮,将冷逾推上拍下。

处在这令人头晕目眩的欢愉中,他将下唇咬的鲜血淋漓,不肯发出一点屈辱的声音。

他在欲.望的海中起起伏伏,恍惚间,听到那人恶劣地说:“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冷逾心神一颤,脑海里闪过一双犹带笑意的蓝色眼眸,宛如深夜下的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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