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静捏着手里的两张五十块钱不由感慨:可算见着回头钱了,亲大娘都抠搜的没给。

双双拿好压岁钱,甜甜的回了声:“谢谢!”

那个乖巧劲儿,招的二大娘三大娘一个劲儿的搂着喊心肝儿宝儿。

温栋瑜从衣兜里掏出来两张五十一张一百,给小刚一百,给维维和橙橙一人五十。

文建军二堂哥三堂哥家都是双职工,孩子从小生活条件就好,收了这么大面额的压岁钱也不觉稀奇,揣兜里继续玩耍。

拉着文静双双就加入战局,超级马里奥,童年的第一快乐。

温栋瑜很自觉的去卫生间洗手,帮着二嫂三嫂包饺子。

文建军则是很自觉的加入二堂哥三堂哥的队伍,坐着聊天,聊这些年在外头的忙碌和成就,当然,话不能说满,主打一个生活不易。

女人这边手里活儿不见慢,嘴里也不闲着,也是聊着这几年家里的变化,再聊聊家长里短,好不热闹。

二堂嫂:“一会儿留下来吃饭啊,别着急走,有要串门儿的亲朋,下午再去。”

三堂嫂:“别呀,又不是明天就要回首都,今天哪儿也不许去,吃完饭咱凑一桌麻将,我连牌都带来了。”

处了这么些年的妯娌了,二堂嫂三堂嫂自然知道温栋瑜是初三才回娘家的,所以知道时间管够,不由分说的强留下来一起打麻将。

温栋瑜点点头:“行,不走,初三回我娘家,明天还有一天时间走亲朋呢,不急。再说长辈们不是没了的就是在远处够不着的,本地没几个亲戚了。建军的朋友们安排临走前聚聚,都不着急。在外头打拼这几年太忙,好不容易回来了,兄弟姊妹的,可不得先紧着咱们好好聚聚。”

三堂嫂:“就是,还能有比咱们姊妹们更亲的呢?我学了个新玩法,下午教你们玩,叫二五八,挺有意思的。”

橙橙:“我也要玩儿。”

二堂嫂:“一边儿去。”

橙橙翻了个白眼儿继续玩游戏,还不忘“哼”一声。

有孩子们家里就会显红火,屋子里说说笑笑玩玩闹闹,有揭房顶的先兆。

一上午,三个女人张罗了一大桌子饭菜,还抽空儿把文建军带来的香蕉找出来一把摆在桌上供人们抓拿着吃。

一上午,三个男人谈天说地,也谈到了未来发展。人与人的认知是不一样的,所以人与人的观点也是不尽相同的,一上午的谈天说地,说到激动处就像吵架一样,比孩子们的玩闹声还有揭房顶的趋势。

呵呵,说到底,男人至死是少年,啥时候都少不了年少时的冲动与激情,还有瞎较真。

中午十二点,饭菜上桌,主食饺子,一个长方形的大餐桌摆的满满,盘子里装的满满。幸好人多,还有两个半大小子,胃口小的也就温栋瑜和三个女孩子了,要不看着都觉压力山大。

因着二堂哥三堂哥家除了橙橙都是大胖子,大桌坐这么三家人也是稍显拥挤。

文静双双都是夹了几个饺子到碗里,温栋瑜又给每个人碗里剥了两个虾,姐妹俩就端着碗到客厅茶几上吃去了。

橙橙看着眼馋,也跟温栋瑜要了几只剥好的虾转战去茶几凑同龄人的热闹去了。

三个女孩子看着瘦弱,挪开她们坐的椅子还是省出不少空间的,这下都舒服了。

饭桌上,男人们推杯换盏,女人们闲话家常,满满的生活气息。

饭后男人们张罗着开麻将摊子,女人们收拾饭桌洗碗洗锅。

等不及女人们,二堂哥喊了小刚来凑人数。

小刚:“二伯,我不会玩,等我二伯母和我妈她们吧,我妈特爱玩这个。”

三堂哥:“你二伯让你玩,你会就玩,不会就说不会,哪来那么多闲话?来,维维,你上。”

维维从小看父母玩麻将,耳濡目染,甚是喜爱,他亲爱的三叔真是大年初一就如了他的意了,顺利玩麻将一整年,好开心。

二话没说,一个蹦子就坐到三缺一的位置上,利索的码起了牌。

二堂哥一撩眼皮:“有钱吗就往上蹿?输了别赖账!”

维维嬉皮笑脸:“我三婶四婶给我压岁钱了好吧。”

文建军在自家排行老四,维维小刚橙橙都叫文建军温栋瑜夫妻俩四叔四婶。

二堂哥冷哼一声:“那么大个子了,还好意思收压岁钱。”

维维就当没听见,有钱能打麻将就行,别的都是耳旁风。

有麻将的吸引力,一桌人也没在争个高低辩个明白,吃碰杠胡的就开始了。

厨房里洗锅的三妯娌听到外头麻将的磕碰声,二堂嫂首先压不住火,拿着带洗剂精泡沫还没来得及没冲水的菜刀就冲出来了。

看着老公儿子全在牌桌上,那个火气呦,蹭蹭往上蹿,一口侉子话就开始骂骂咧咧,除了二堂哥一家,估计都听不大懂。

温栋瑜还怕出什么事,拉着三堂嫂就要出来劝架,三堂嫂按兵不动,很淡定的边给碗冲水边说:“没事儿,就是咱们洗锅,他们玩儿,没等二嫂,二嫂生气了,一会儿洗完锅上了桌就过去了。”

温栋瑜犹豫着点点头,加快了洗锅的速度,早洗完架就能早结束,大过年的,不能找事儿寻晦气。

二堂嫂在外头骂了一通也就舒心了,拿着滴泡沫的刀回到厨房,继续洗锅,不过这回的速度提升了不少。

很快,厨房餐厅全都整理妥当。

二堂嫂斗志昂扬的把老公儿子撵下桌,自己就先坐在老公的位置上,然后问俩妯娌谁玩。

温栋瑜看三堂嫂也爱玩,就说自己不怎么会先看看,学会了在陪着一起玩儿。

最后是二堂嫂、三堂哥两口子、文建军在桌上玩儿,温栋瑜在文建军左手边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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