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苏玉行手里拿着菜饼子去开门。
门外一个和江清然年龄相仿的女子哭哭啼啼问:“玉行小子,你娘在家不?”
“在啊,王婶子你有事啊?”苏玉行口中的王婶子是他们村瓦匠张天的娘子,比他娘大三岁。
“嫂子你找我?”江清然来到大门口问。
王氏有些怵江清然,与江清然保持一定的距离道:“大妹子,我公公没了,想问你请你去唱哭歌多少银子?”
“婶子,是这样的。
富人全套五十两银子,普通人全套二十两银子和其他业务全有,不包括做饭的十五两银子。
另外考虑到不是谁都能出的起的,还有只唱哭歌儿和奏乐项目的,这个便宜只需十两银子。”
“我们家要不包括做饭那一项的。”王氏婆家兄弟好三个,一个人分摊五两足够。
恰逢刘庆来家里找江清然,得知王氏也来找江清然道:“婶子,我先来的。
你去王婶子家,我们家咋整啊?”
刘庆他爹一辈子不容易,人活着苦,死了必须风风光光下葬。
别人有的流程他爹都得有,一样都不能少。
刘庆指责王氏道:“婶子,你这是做的不地道啊。
你问婶子咱村人花银子雇江婶子需要多少钱。
我没隐瞒你,全告诉你了后,你来跟我抢。
我爹先去世的,婶子,这事你还想截胡啊?”
刘庆双手握成拳头,愤怒不已。
“大庆小子误会了,婶子不是想截胡,问题是不赶到这了嘛,婶子也不想啊。”王氏出于好奇问一嘴,谁知她公公说没就没了。
明明昨晚还有说有笑的,今早上个茅房功夫,回来说再眯一会儿,人就没了。
“那也不能先去你家,我先找婶子的,你们家得排后。”刘庆坚决不让王氏插队。
“你们俩别急,听我跟你俩说,当务之急是去找阴阳先生,准备棺材和老人衣裳以及买菜。
等这些流程全部完成,我在挨个家去。”江清然劝道。
她宽慰刘庆道:“大庆别着急,婶子先去你家,咱去嫂子家。
咱按顺序来,我要实在是忙不过来,还有玉行帮忙。”
“也好,我听婶子的。”刘庆说完,与王氏道个歉跑掉了。
江清然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收回视线劝道:“嫂子,孩子年龄小,遇到这种事情,心里面着急,嫂子别往心里去。”
“不往心中去,大庆孩子也跟我表达歉意了。
大妹子,你说也挺巧。
我吧听到动静出去看得知大庆爹没了,出于好奇我就去大庆家看看热闹,问问大庆价钱。
谁知我公公今早去趟茅房出来,回屋就没气了。”王氏学着她公公的死因。
江清然听完皱起眉头:“嫂子,我建议你让阴阳先生给你看一看。
咱不是封建迷信,算一算还是有好处的。”
她可不信王氏公公身体好好的,无缘无故就没了。
总得有点儿原因吧,比如突发心梗又或者去刘庆家看热闹时,路上带点儿啥不干净的回来了。
“啊?大妹子,不会是大庆爹的鬼魂儿跟到我家了吧?”王氏惊恐道。
“嫂子,没有依据的事别瞎说,伤了两家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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