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她如沉在水中,被人抽掉所有的生气,绝望紧紧将她环绕,不能呼喊,毙溺其中,垂死挣扎。
扯线的傀儡,永远不由自主。
“三!”
慕长洲知道唐千沫肯定挨着房门,为了不弄伤她,他从客房爬过来主人房的阳台,从阳台堂而皇之地进入。
慕长洲一手擒获坐在地上蜡缩成团的千沫,将人抱了个满怀。
“不要过来,不要碰我,不要。... " 唐千沫手脚并用地挣扎慕长洲的怀抱。
唐千沫对于慕长洲的靠近,身体的每一毛孔都颤栗抗拒,弱小的身板在慕长洲的怀中颤抖着。
剪水眸瞳都是深刻的戒备和对危险的排斥。身体的触碰,又让她想起昨夜的荒唐,那种紧窒的感觉又如潮水般泌涌而来。
慕长洲低头扫过唐千沫的神色,蓝眸一黯,脸色阴沉。
慕长洲将唐千沫重重放在kingsize的柔软大床上,眉色沉冷,凌厉地扫了一眼身后跟来拿钥匙开了门的刘管家。
“请楚凡过来,煮一点稀淡的鸡粥送上来。" 慕长洲有条不紊地吩咐道。
“是。少爷。" 刘管家得令,恭敬颌首退了出去,把门轻轻带上。
慕长洲快步走到宽敞的衣帽间,又快速走回来,坐在床沿,柔软的大床下凹。唐千沫立刻警备起来,拉过真丝棉被,盖住身子拥坐起来,身子挪揃,企图远离慕长洲。
唐千沫其实很累,整个身体都是疲软无力,可是精神却一直在紧绷着。
慕长洲冰蓝极浅的眸子进射出摄人的寒光眉间隐忍怒气。
过去的六年,对于她的疏离和抗拒,甚至她对于他的宠爱关心视若无睹,他都可以不计较甚至也能耐着性子继续对她好。
因为他相信总有一天她会忘记那个人,她也会感觉到他是真心待她好。
他有的是时间和耐性。
直到昨天,他才知道他六年来的体贴纵容有多么可笑。那个男人早已深深镑刻在她的心里,甚至为了替个死人守身如玉,拼了命抗拒他的接近。
一想到此,他浑身就像被火狠狠灼烧 ,他竟然输给那个死人?
可笑!着实可笑。
慕长洲冷着脸上前,粗暴掀开唐千沫紧拥的薄被,捉住唐千沫幼细的藕臂,将她整个人扯入他的怀中。
“啊. .. 不要. .. 不要这样子. .. 不要。”
唐千沫眼角的泪又情不自禁落下,她的声音沙哑哽咽。
她一如惊弓小猫,一碰就神经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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