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那一拳使得正是余方舟和王威不让他用的“震腑力”,神功果有奇效,一招之下就让的对手重伤,自己却也因修习的内劲过于刚猛,无法完全化解反震之力,溢出一口血来。好在他早有准备,强忍内息翻涌,仍是翻手打了暗器出去。

那汉子这下虽然受伤不轻,却也早防着萧宁暗器,这会儿见三只镖品字形袭来,侧身让开两支,挥剑拨开一支,闪身就欲退走,不想突然间持剑手腕、手肘都是一麻,长剑捏拿不住,“当啷”一声掉落尘埃。

那人此时也知不好,千防万防终究还是没防住这手“暗渡陈仓”之技,这会儿却也是慌了神了,宝剑也顾不得捡了转身就逃。

到了这功夫萧宁岂能再让其逃得了,脚下急追几步,抖手一块飞蝗石打在那汉子腿弯,只打的那汉子俯身摔倒,他却再次抢上几步踩住背脊,脑后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回身看时,最开始放倒的那个矮个汉子却还不曾断气,于是又挥刀割断了他的咽喉。

处理完三人,这才有时间站定喘了几口气,四下打量一番,在道旁荒野中掘坑掩埋了三具尸体,回身细细打扫了痕迹,方得上马赶路。

等上得马来,却又是一口血呛了出来,这下他只感到五内如焚,头晕目眩,才知自己亦是受伤不轻,暗道这震腑力果然不能轻用,只得强打精神,纵马向范家峪驰去。

一路之下他是强忍伤痛,十里地也没敢走的太快,却是用了一个多时辰才重回到了范家峪。等到了范老头儿家门前滚鞍下了马,推门踉跄进的院内,也是吓了汉子范林一跳,急匆匆上前去扶住萧宁问道:“萧公子这是怎么了?”

话没说完,萧宁摆摆手,一时气都没顺过来。范林见了也只得抬头向屋内急喊一声:“董神医,范叔,你们快来看看吧,萧公子受伤了!”

声音刚落,老郎中范镇邦就跑了出来,上前扶萧宁在院中坐下,伸手轻搭脉门,良久之后两眉微皱,“像是震伤,”转头又问萧宁,“被伤在何处?”

“不是敌人打的,是我自己弄的。”萧宁好容易缓过一口气来,虚弱的道。

这下范郎中也是一头雾水,正不知如何是好,董神医刚好诊治完余方舟,闻声也来到院内,细评萧宁脉搏说道:“是内力反震伤了经脉,倒是没什么大事,我开副药你调养几日,最近不要与人动手。”

“是。”萧宁点头答应。

董寿又抬头看了看这个院子,“对方既然撒网搜查,这里也不安全,我有个去处,收拾下速随我走。”

“好。”萧宁再次强打精神,和董神医一起扶出余方舟,三人上马辞别了范家,起出兵器又奔董家岭而去。

董家岭村后是几座小山,有一个不大的洞穴,村中狩猎之人经常借此遮风挡雨,石桌,石凳倒也俱全,董神医就将他二人安顿于此。这会儿二人俱是有伤,董寿也是煎汤喂药,前前后后忙活半天,天擦黑方得离去。

有着董神医前蹿后跑的照顾,在此间一月也不知不觉过去了,天已渐热了,萧宁伤势早已大好,余方舟也已无大碍,董神医这次来诊完脉,笑呵呵的道:“余大侠,内腑已无大事,再将养两日就可出发了。”

余方舟笑着抱拳一礼,“还要多谢神医一月来的照顾,不然哪还有余某这条命在啊。”

“哎,”董寿摆摆手,“还要多亏萧少侠救下老夫性命,哈哈,要不这去阎王殿的也不是你一个啦。”

“哈哈哈哈。”二人对坐抚掌大笑,余方舟吩咐萧宁,“天色不早了,去取些酒菜来,我与神医少饮几杯。”

一月下来三人都已熟识,董寿也没客气,待酒菜买来三人围桌坐定,余方舟敬了一碗酒这才问道:“听宁儿说,神医曾有祖训,不得医治江湖中人,这又是为何?”

“唉,”董神医放下酒碗叹了口气,“此事说来话长了。据传先祖在唐朝年间也算半个武林中人,从师药王谷学习医道。”

“药王谷”!三字如一声霹雳,震得余方舟酒碗翻到,萧宁筷子落地,两人相顾骇然,不由得对视一眼,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董寿奇怪的看着他二人,“这是……”

余方舟勉强压下惊骇,对着他摆摆手,“神医继续,这些稍待我向您解释。”

董寿点点头,继续说道:“后来药王谷遭江湖中人袭击,最后一任谷主遣散弟子,发动机关封死谷口,与敌皆亡。先祖侥幸逃出升天,由此愤恨江湖中人毁其师门,立誓不与江湖中人往来,才留下如此祖训。”

“原来如此,”余方舟叹道,“神医可知药王谷本在何处?”

“只听祖上传闻在巴蜀之地,白帝左近,具体不知。怎么,你们也与药王谷有旧?”

余方舟向洞外张望一会儿,这才吩咐萧宁取来“四圣秘藏图”在桌上摊开,董寿盯着图细瞧了一阵,“据祖上传下的只字片语来看,这正是当年药王谷的模样,江秋?倒是不知此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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