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青苡把给南家父母的那套说辞照搬过来。
想到盘踞在左肩的那缕阴气,南青苡表情谄媚地凑到南庸身边:
“可怜我这左肩在同阴槐鸟的打斗中,被它所伤,知觉全无!”
南庸听出南青苡话外之意,斜睨了眼她低垂着的左臂,手心炙热的火灵力流转,驱散了一丝阴气。
左肩一阵暖意袭来,恢复了一些知觉。
尝到甜头,南青苡更加殷勤地对着南庸又是捏肩又是捶腿,只希望他指间再露出点火灵力,帮她疗伤。
阴槐鸟惧火惧水,水火灵根修士是它天生的克星。
南青苡自己就是水火灵根,等她修为上去,自己就能疗伤,便没让南栩安找人来治她。
但能医治她胳膊的人就在眼前,还是自家老祖,南青苡乐得早点疗伤,早点恢复。
谁知南庸却摆起脾气,不乐意了。
“我受伤,还不是因为老祖您去得迟了?!我这就出去找爹告状!”
南青苡嘴上说着歪理,作势要从禁地出去,余光却留意着南庸的表情。
南庸神色不变,甚至就地一躺,竟是又要睡觉!
南青苡目光转过方才被南庸的法术打出来的土坑,眸色转动,计上心来。
“等我出去见了我爹,就告诉他,老祖恐命不久矣,可以着手准备丧事……”
身后一阵热浪袭来,南青苡脚步微动,一堵火墙擦着她的发丝落在对面的草地上。
眼看着火势燃起来,南青苡赶忙调动浑身水灵力试图熄灭大火。
“尊你一声老祖,怎么还要把禁地烧了不成!”
南青苡暗中使用土灵力,借助水灵力,把火势赶到了水塘里。
睡觉的南庸眼睛微微眯起一条缝,见火势熄灭,暗自松了口气。
他本来想随便放个术法吓唬吓唬南青苡,手上火灵气没控制住,火球大了点。
“老祖?!”
南庸翻了个身,没理蹲在他面前的南青苡。
“你这火灵气,怕是快失控了吧?”
南青苡指间冒出一缕火苗,点在南庸背上。
果不其然,南庸身上的火灵力瞬间暴起,张牙舞爪地吞噬了那一缕火苗。
南庸背对着南青苡,往前一阵蛄蛹。
看着缩成一团的南庸,南青苡又弹出一滴水,落在南庸身上,瞬间被蒸发。
几次三番被打扰,南庸索性坐起来,怒视南青苡。
“我教老祖平衡体内的灵力,您帮我驱散左肩的阴气,如何?”
南青苡见他终于不睡了,急忙说。
南栩安只知道老祖近年来,脾气愈发古怪暴躁,却不知道是何原因。
南庸怕自己将这件事说出去,族里人心动摇,硬生生忍到现在。
今年过了年,南庸更是只敢在禁地里收敛灵气,席地而睡,靠充裕的水汽和源源不断的大地土息平复身体里暴虐的火灵力。
两人对视良久,终于南庸先败下阵来,一道狂虐的火灵力落在南青苡身上。
“你这丫头既看出我体内灵力异常,就该知道我的火灵力太过暴戾,不适合疗伤。”
“无妨,我体内水灵力足够纯粹,受得住。”
火灵力入体,南青苡连忙用体内水灵力包裹着它在左肩游走,驱散阴气。
到底是修为差好几阶,火灵力穿透水球,灼烧着南青苡的筋脉血肉,疼得她五官皱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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