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九龄只好关上门,跟在他的身后,“顾总,你昨天才切的阑尾,实在不应该这样……”

“讨厌医院消毒水的气味。”

温九龄真想对他翻白眼,那您可以回您价值过亿的金海湾啊,干嘛来她这个破房子里?

“那你……来我这里是……”

男人抬眸看了她一眼,“少自作多情,我不是来找你。”

温九龄双手环抱,看着一个人就占满她沙发的男人,就很无语。

“那……我能为您做点什么吗?”

温九龄这边离华西医院不远,开车就十几分钟。

但,就这么点距离,顾时南顶着腹部的伤口过来也挺不容易的。

何况,这个破公寓的电梯还坏了,顾时南一口气爬了九层,他伤口疼的厉害。

他身体后倾,喘着粗气,缓了缓,“伤口应该是裂开了,去拿药箱。”

温九龄还是很在意他的伤口呢。

没办法,爱是没办法控制的,先爱的人先输。

温九龄帮顾时南清理腹部上的伤口时,动作极其的温柔,生怕哪里重了会弄疼他。

阑尾术后,怎么样也得养一周才能好。

温九龄帮他处理完伤口,一抬头就对上顾时南浓郁缱绻的视线。

她心脏不禁漏跳了一拍,“……怎么了?”

“温医生,你是不是对每个病人都这么温柔?”

温九龄似笑非笑,

“不。我只对你们老顾家的人这么温柔。”

顿了顿,

“虽然你拔屌无情,但有些事,我不得不感谢你。你不仅让我姑姑的骨灰进入了烈士墓地,还让我小叔的案子有翻案减刑的可能,这对我来说是实实在在的恩惠。所以,哪怕顾总伤我千百遍,我还是待顾总如初恋。”

她这张嘴,只要想,她就能哄到他。

顾时南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坐到身旁的沙发上,捧起她的脸,

“温医生,你的脾气要是能像你这张嘴能说会道,你不知道要少吃多少亏。”

温九龄对他眨眼,

“所以,我想知道,顾总生病了既不回金海湾也不去找你的未婚妻,是因为想听我说甜言蜜语吗?”

顾时南不搭她的话,“去给我煮碗面。”

他不正面回答,温九龄也不问。

她去了厨房。

因为顾时南才做完阑尾手术,忌口的又多,她只简单的煮了青菜鸡蛋面。

面条稍微比平时的软一些,这样容易消化。

但,顾时南不买账,说面太软味道太淡,温九龄只好重新去做。

来回折腾了三次,他却只吃了一口。

温九龄再好的脾气也是被磨没了。

“顾总,我感觉你不是来吃面的,你是来找茬折磨我的。”

顾时南:“不吃你的面,就是折磨你?”

温九龄下逐客令,“你什么时候走?我让秦秘书上来接你……”

“我生病养伤的这几天,住你这,你负责照顾我。”顿了顿,连理由都给她找好了,“就当是你偿还我捞你小叔出狱的报酬。”

温九龄:“……”

她也不是不能照顾他伺候他,但她这里真的是庙小供不下大佛。

“顾总,您金尊玉贵,我这区区一居室哪里能供得起您……”

她的潜台词,只有一张床,给他住了,她要睡哪里?

“外甥女照顾舅舅不是天经地义的?住不下,你可以打地铺。”

温九龄干笑了两声,“您是一定要住这吗?”

顾时南用实际行动告诉她,是的。

他起身,径直朝她的卧室走。

不到二十平的主卧,只有一米三五宽的床上还躺着个一米八的毛绒大熊。

顾时南走过去就将毛绒大熊给扔下了床,然后自己取而代之躺了下去。

这还不算。

他在躺下后,还对温九龄说:“你该不会是把这个破毛绒玩具当成我,晚上抱着它睡吧?”

人是很奇怪的生物。

从一个人睡到适应跟另外一个人同床共枕需要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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