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翊礼向来漫不经心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缝。
“温砚,你什么意思?嗯?”
几乎是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她拆吞入腹。
“车费。”温砚泛起点皮笑肉不笑。
话音刚落地,她下车转身就走,裙摆蹁跹,摇曳生姿。
女人走得决绝,竟然头都没回一下。
陆翊礼盯着温砚的背影,凝神许久,顺手摸了根香烟点上,心情极其不爽地深吸了口。
火星明明灭灭,蒙蒙烟气飘散,模糊了他的眉眼,如绕在空山的雾。
江宁是小。
也不是天南地北都顺路。
江宁雨水多,总是带着些许潮湿的气息,像是马上要布满苔藓。
有客来访的时候,温砚正在客厅忙着插花。
大簇的紫睡莲虎头茉莉,一枝一枝地捡出来修剪,捋去多余的叶子和有些枯黄的花苞,轻轻放进素洁的瓶颈,她觉得内心平缓许多。
来的人叫小王,周廷勋的秘书,温砚见过几次但不熟。
“温小姐,晚点有个商务酒会,你准备一下,和周总一同出席。”
小王丝毫不在意温砚本人的意见,只是干瘪地通知她。
温砚捏着花枝的手顿在半空,周廷勋从不带她参加正式场合,除非是作为花瓶的私人聚会。
她走到沙发坐下,眼睫垂下,淡淡道:“嗯,我知道了。”
小王开的车,把温砚送到目的地就走了。
宴厅富丽堂皇,宽敞明亮,目光所及之处,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整个江宁市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在。
温砚在人群中扫了一圈,始终没找到周廷勋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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