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摆在眼前,余长自不会也不想让魏翔失望。

其实不用魏翔说,余长也非常清楚,这个项目能有如今结果,魏翔功不可没,甚至不惜为此得罪了网安部李德明等人。

之后,余长和林江商讨了方案,同时将计划告知公司,张天闻听此消息,心情大好。

电话余长道:“好样的,小肠子。测试和演示环节你放心,公司全力支持和配合。”

小肠子?

余长:“......”

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这样一个外号。

当天下午,工程部和技术部加班,协调了服务器、核心交换机、汇聚交换机、楼层交换机、平台测试软件等。

而余长做了第二天的工作计划,在演示前他有必要和李德明接触以下,毕竟动了别人的蛋糕,即使不付出代价,也至少要给别人交代的。

第二天上午,余长前往鹅城矿业拜访李德明,却不曾想,李德明因病请假了,而负责和余长对接的是网安部一名年纪和余长相仿的工作人员,名叫胡志远。

“李主任怎么突然请病假了呢?”余长给胡志远递了一根烟说道。

“谁知道呢?昨天李主任开完标回来,脸色就不太好,后面安排让我和你对接,便请病假了。”

余长了然于心,其实,所谓的测试,只是走一个过场了,因为李德明自己也很清楚,三网合一的建设方案从技术层面是完全符合鹅城矿业的需要和要求的。

他的桃子被余长摘了,他不气才怪,估计现在的他恨余长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将他抽筋剥皮。

李德明虽为网安部主任,但一个人的力量如何能抗衡整个评标委员会,既知结局,又无力回天,请病假是目前阶段最好的选择。

接着,余长拜访了分管后勤的副总陈飞宇,告知了关于此项目的相关事宜,陈飞宇一如既往的平淡,对于测试一事,他仅说:“测试结果,以评标委员会以及网安部的签字为准。”

陈飞宇似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但从其眼中和面部表情,余长知道,此人不拘如此,他目标清晰,步步为营,不出意外,这里应不是他的终点。

测试环境搭建在弱电核心机房,公司的速度非常快,效率非常高,第二天中午的时候,负责测试的工程部同事便告知余长,已经携带设备来到鹅城。

余长带工程部的同事和胡志远对接搭建测试环境相关事宜,一切准备妥善后,便离开了鹅城矿业。

上次经开区的项目后,余长一直想找机会好好感谢柴宁,但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而下周正是柴宁的生日,余长想送她一件礼物。

当然,柴宁的生日,余长是从人事部那里获取的。

一般的礼物,柴宁不缺,而贵重的礼物,柴宁不一定收,余长需要用心准备一下。

口红,香水,鲜花?

太俗气!

红酒、包包、化妆品?

不适合!

心下一动,余长有了主意,并未告知公司,他坐车前往了昆明,在昆明金马古玩市场买了一截老格黄金色的海南黄花梨木和两颗新疆和田玉籽料后,又坐车前往了弥勒县(当时还未改为:弥勒市)。

所谓“格”是指黄梨木中心的部分,是白木生长过程中逐渐形成的,格越大,价值越高,不过余长仅是买了一小截,价位在其承受范围内。

而据民间传,新疆和田玉属暖,其肤如凝脂,温婉细腻。不管是玉雕的手链、挂坠、手串、手镯等皆有保平安,福安康的说法,当然,也有君子如玉,温润而泽,佳人似玉,玲珑碧玉的传言。

弥勒有个一个老师傅,专做传统手工工艺品,其所做工艺品皆栩栩如生,活灵活现。大学期间,余长和褚灵有一次来弥勒游玩时无意间认识的这个老师傅,并留了这个他的电话。

余长来到弥勒后,按记忆,登门拜访了这位老师傅。

“陆师傅,你还记得我吗?”

陆师傅在一间楼阁寰宇四面聚拢的老宅子中,此时戴着老花镜,手中还在雕刻着一件工艺品,见余长喊他,他抬头取下老花镜,道:“你是谁呀?”

余长笑笑,递上一根烟,说道:“还记得两年前,有一对情侣来此,让你雕刻一对青檀木的情侣吊坠,最后因为20元的差价,你一气之下,直接免费送了,没收钱。”

余长说完,陆师傅略作沉思,最后恍然道:“哎呀,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

“是吧,当时你非但没收钱,就连最后的吊线都是免费送的。”余长为陆师傅点燃烟说道。

“是呀,我记起来了。那时和你一起来的小女娃子太能讲了,为了20元钱,可是整整磨了老头子一个下午呀!”说完哈哈一笑,猛吸了一口烟,道:“对了,那小女娃子怎么没来?”

余长也未隐瞒,道:“毕业后,她去了上海。”

路师傅道:“怎么,分了?”

余长点了点头,尽量不让悲伤流露。

“缘分这东西,是世间无相之物,而情缘碎尽,各奔东西,多半如此,不必太过介怀。”陆师傅放下手中的刻刀,猛吸一口烟说道。

悲伤只是一时念起,旧景重游方才心生感慨。

余长调整思绪道:“我今天来,是想请陆师傅帮我个忙。”

说着,余长从随身的双肩背包中拿出那截带老格的黄花梨木。

“带格的黄金底案的黄花梨木?这价格不便宜吧?”

余长笑笑,道:“还好。路老帮忙看看,这块木雕刻什么物件最合适?”

路老道:“送人?”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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