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微醺!

相较白天的燥热,夜晚的一丝清爽更加迷人。

地处三国交界的永宁,以往晚上都是要宵禁的。

然而因为夏节文会举办在即,近半月以来城内都是灯火通明。

当然,现在最热闹的还要数天香楼所在的河湾路口了!

那里河岸渡口交错杨柳成荫,聚满了小商小贩和闲逛游玩的人群。

夜晚的游船花灯在河面交相辉映,放眼望去一片辉煌,好不美丽。

此刻在河湾空地的一株老树下。

一个说书先生正抑扬顿挫地讲述着一个英雄战死沙场的故事。

周围看热闹的人群,时不时发出兴奋的叫好声浪。

邻近河边,一艘金碧辉煌的画舫楼船格外的惹眼。

上下三层高的巨大船体,将周围其他停泊的楼船衬托得黯然失色。

但凡走过路过的书生学子,都会下意识地朝着楼船上打量张望,偶尔有一两人受邀登船,便能引来一片艳羡的目光。

因为想要上那楼船吃食看景,就要先交十两银子的登船费,常人可望不可及。

此刻的楼船顶层,一处围着纱幔的露天雅间内。

醉春楼的头牌花魁苏晓蝶,正在和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围桌执棋。

老者执白,缓缓在棋盘上落下一子,随意问道:“在这里,可还习惯?”

苏晓蝶点头,盈盈一笑:“魏爷爷都不肯来看蝶儿,蝶儿就算不习惯又能如何?”

“呵呵,看你落子沉稳棋局走势颇有章法,想来是心中已然清静!”

“这也能够看的出来?”

“观棋知境,文章识人,这些只是极为普通的道理!”

苏晓蝶俏脸一怔,脑海中不由想起了那首诗,觉得这话并不准确,便摇了摇头。

老者微微一笑:“怎么,有何不对?”

“是这样,近来我遇到了一个人,您应该听过这个人的名字,他就是去岁秋参加州府院试交白卷的那个赵元!”

“哦?那个闹得凉州满城风雨自暴自弃的书呆子?”

老者挑眉,说着又落了一子道:“的确有所耳闻,但敢在院试上交白卷,简直有辱圣人教化。不过听闻他是因为家道中落,受了刺激。怎地,他招惹你了不成?”

苏晓蝶摇头,回想那日河湾路口所见,一边落子一边又道:“是不是外界对他有所误解?”

“误解?怎么可能!”

“可是……!”苏晓蝶红唇轻启,犹豫又道:“我见过他,胸中丘壑万千才气逼人,和寻常书生学子迥然不同。嗯,魏爷爷稍等!”

苏晓蝶起身走进了相邻房舍,没多久便又走了出来,手中还捧着两张纸。

她将纸张放在桌案边,开口道:“按照坊间传言,此人曾经的诗词造诣极为有限,如您所说是个自暴自弃的书呆子。可是现在,您再看看这两首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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