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单这一走就是两个时辰,顾夜霖补了一觉醒来,他还没有回来,顾夜霖甚至怀疑叶单丢下自己跑了。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叶单才步履蹒跚的回来。

顾夜霖一瞧他也是吓了一跳,叶单是受伤回来的,小腿受了些轻伤,正往外渗着血,衣服上下都有被烧焦的痕迹。头发上也有许多黑灰,看起来十分狼狈。

“怎么回事?你去了哪里?”顾夜霖语气有些冷冽,再无之前的嬉皮笑脸模样。

叶单抹了把脸上的血,将一个包袱扔给了顾夜霖,道:“你穿上鞋。我们赶紧走。昨夜那群人有可能是冲你来的。”

“冲我来?”他的人是不敢伤叶单的,应是有另外一拨人袭击了官驿。顾夜霖心中一紧?是谁?

叶单的小腿还在流血,随意撕扯了一条衣摆简单缠绕。顾夜霖也没多问,两人匆匆离开了小屋。

从山上望去,山底下的官驿已经燃起烈火,黑烟直冲天际。

“昨晚我过去的时候,就见两方人动起手来,一方是官驿的人,都是伙计打扮,有五六人,另一方都是一袭黑衣,有十余个,都带着刀剑,出手狠辣。”叶单在顾夜霖前头走着,慢慢说起了昨晚的经历。

“驿站的客人四散奔逃,场面很乱。我见两方争斗,就混进二楼准备拿些东西回来。可我一入二楼,就不知是谁喊了一句,那个镖师在这,人肯定还在驿站,快找!”叶单脸色煞白,缓了一会又继续道。“后来我逃了出来,驿站也着火了。我想,他们定是来找你的。”

身后的顾夜霖眼中寒芒一闪,可还是佯装一副惊讶的语气:“好端端的杀我做什么?我又没钱!”

叶单也想不通,后背的伤口让他紧皱着眉:“翻过这座山就是南丰城,我们先进城吧。城内相对要安全些。”顾夜霖嗯了一声,也不知思考什么,再抬起头时才发现,叶单的后背衣衫湿透,仔细一看竟然是有一道伤口,像是被利刃划破。此刻正往外渗着血,殷透了黑色的外衫,若不仔细看还还以为是汗呢。

“小叶镖师,你受伤了!”

叶单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他的伤他自己心里有数,伤口并不深,只是看着吓人而已。不过流血太多,让他感觉有些头晕目眩,得尽快处理。好在前面就是南丰城,叶单想了想,在城门口买了一顶帷帽一顶草帽。

帷帽给顾夜霖戴上,长长的白纱将顾夜霖的脸遮挡的严严实实。

草帽则是叶单带上,简单乔庄一番,两人才一前一后的进了城。

南丰城内的一家偏僻客栈。叶单脸色苍白,顾夜霖正给叶单的后背上着止血的药。虽叶单没多说什么,但长长的伤口透出昨晚的凶险。

“大夫开的药,我让厨房熬了。小叶镖师快喝了吧。”顾夜霖端着碗,将药喂到叶单嘴边,似乎是有些

不习惯一个大男人给自己喂药,叶单一言不发的拿过药碗,将药一口闷了。

嘱咐了一句让顾夜霖不要乱跑后,叶单便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顾夜霖收起药碗。眼中闪过一抹厉色,出门而去。

南丰城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顾夜霖走进南丰城的闹春阁,这是本地唯一一家妓院。妓院的姑娘们见来人是个美的不可方物的公子,都抢着迎接。

也不知顾夜霖对老鸨说了句什么,老鸨脸色谄谄,当即就遣散了众姑娘,给顾夜霖单独安排到了一间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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