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派脑子一转,立刻就想到了,那里面一定有让自己变成这样的东西,脑袋还在转,身子已经不由自主的向后挪了一下,酸麻的腿脚让他忍不住。

“啊!麻麻……”

“呲……”

祝融斜眼瞥了一下那边,呲笑了一声。天启看着眼前满目疮痍千疮百孔的火神观,皱着眉头叹了口气。

“都怪我,你的火神观都成这个德行了。”

“这有啥啊,我一团火哪不能待着。”

“话说你怎么出来的这么早?按道理像你这样神力的应该会很晚才会复苏啊。”

“那边那个人唤我出来的。”

众人顺着祝融的视线看过去,正是努力往后缩的大派,警员的遮挡墙分开后他便无迹可藏,惊恐的大叫。

“我可没有!我什么都没干!”

“呵!你昨日对着我的神像祈求能出现爆炸性的内容,让你的事业蒸蒸日上。说如果能实现便供奉香火一卡车,贡品不间断,这些不是你说的?!”

“我我我……我哪知道啊!”

大派心虚的眼神飘忽,昨天中午过来踩点的时候他确实对泥像说过这些话,但他又不知道这泥像居然是神仙。

众人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有这事,当下便无语凝涩起来,原先灵力没有复苏的时候你们不敬神也就算了,也没人知道。现在灵气复苏了,神明都要陆陆续续苏醒,还不敬神这谁能救得了你。

天启看了看那边五花八门却丑的如出一辙的脸,拍了拍祝融的肩膀。

“行了行了,给他们变回去吧,看在我面子上怎么样,这些大多数都是华国的警员,有功德的,你别瞎闹脾气。”

“哼……这么就叫我闹脾气了!我明明就在火星里待的好好的,那个人还把血擦我泥像上,可给我难受坏了,不管不顾的就出来看了!”

“啊?!他把血涂你神像上了?”

“多亏我和涂龙一直看着,要不然我还复苏呢,我不直接就彻底陨落了!”

神像是不能沾染血的,特别是本体所在的神像,一般神灵都会在自己的神像外附着一个结界,以保护不被血液污染。神像要是沾染了血液,就会性情大变,变的嗜血易怒,久而久之就会失去理性。

只有将被污染的神灵本体放入瑶池清洗才会复原,而祝融挑的这个鸟不拉屎的深山老林,一旦被血液浸染,只有杀光了一个省的人才会被发现。

到那时候就算在瑶池泡死也洗不净身上的污浊,会彻底坠落成堕神,徘徊于天地间,最终下场就是被格杀。

一听到自己差点害了一个省的人送命,大派整个人都不好了,谁想到这么个地方居然真的有神灵啊,自己还大言不惭的要找机缘升仙,这下好了,仙没升成,还差点给真正的神仙拉下来。

“也是我们疏忽,没意识到会有人到神观探险,我们以为就算有这种博主,也不会冒着大不敬的风险过来。”

已经转醒的肖炀顶着一张烧焦的脸说道,随后表示对加强这方面的宣传,请祝融原谅诸位的冒昧。

“行吧行吧,我并不是故意刁难你们,这就是渎神的诅咒,你们的样貌和皮肤三天后会复原,这是人类和神灵初始定下的规矩,谁都不能改变的。”

焦爻看向酆鹤,酆鹤点点头,叹了口气,拍了拍秦勉的胳膊表达自己的同情。

天启走到神像前,用手分开断口,只见神像的正中央有一个小凹槽,凹槽里有一颗火星。这不能用手拿,这看起来就烟头大的火星热度确是和地心一样的温度,只能是连着这底座一起带走。

酆鹤一挥手便将整个火神观收到了幽冥,离了火神观,原地出现了一个正方形的大洞,猝不及防的人们一头栽了进去,只有会飞的还悬浮在空中。

焦爻被酆鹤揽着腰飘着,而浮尘只来得及拉刚刚站在身边的肖炀,天启早就带着祝融赢寒退出十米开外的地方。

看见其他人的惨状,天启嘴巴憋笑成鸭子嘴,而后被赢寒一把捏住腮帮子。将跌坐在大坑里的人一个一个运上来,众人组织好排成长队往外走。

大派几人自知这次事件于自己有着绝对性的关联,不用人说自己灰溜溜的收拾散落的东西排到了队伍的最后面。

一些警员自发的帮他们收拾着掉落的摄像工具,没想到一个荒宅探险博主居然会携带这么多零件,但人多也不费事,一人捡几个就都给收拾完了。

在外焦急等待的云省领导,背着手来回晃悠,时不时看向那边的浓雾墙,刚叹了口气,就看见浓雾墙正在慢慢扩大,赶紧下令带着东西向后撤。

焦爻这一大帮子人都走了半天了,还是没到浓雾外边,挠了挠头问边上唠嗑的两人。

“这怎么还没出去啊,我感觉快走到山脚了。”

对此祝融给出了解释,这山上水汽太多,他本身走哪哪热,所以到没有这么多水汽的地方就看不见雾了。现在他还没有恢复过来,只能是热气一直外散,收敛不回来。

到了山脚,又往外走了几百米远,终于浓雾渐渐退散。又走了一百多米,焦爻打眼就和站在不远处武装队伍大眼瞪小眼,云省领导眯着眼睛看着这边,先是诧异惊恐,而后好像是认出来了一样。

“解除警戒!”

肖炀走了过去和云省的领导攀谈,那领导都不敢正眼看他,太吓人了这也,不知道还以为是殡仪馆推进焚化炉的尸体诈尸跑出来了。

“事情已经解决了,被困人员在队伍最后方。”

“肖炀同志……你们为解救华国公民付出了这么多,我一定会向上层禀报给予你们嘉奖!你们还是先去医院看看吧,万一还有的治呢?现在整容水平也还是不错的,千万心理方面不能有障碍啊。”

“……云省长,这个三天之后就会消散,不用担心,这也不疼不痒的,就只是丑了点。”

云省领导听闻放下了心,随即想着,这哪是丑一点半点的,这简直晚上出门都能闹出世界未解之谜的程度啊!但是还是拍了拍肖炀的肩膀。

“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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