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影人是不死之躯,如果不用特别的器械斩杀是杀不死的,你杀了等于没杀,但是杀了就关禁闭。”

“啊?你的意思是……,”箫飒用手指着自己结结巴巴地说,“我等同于没杀末影人还要被关?”

糙大叔笑得把后槽牙都露出来了,“这么说还是你比我悲惨。”

“可是我不相信,末影人明明烟消云散了。”

“末影人没死就是没死。”

“可是你不会把我杀死吧?”箫飒的身体唰啦啦地往后一跳,弓背屈膝,双手颤巍抱拳,“我胆子小,糙大叔你可要老实一点啊。”

糙大叔不屑地吐了口水,他说作为对他滥杀无辜的惩罚,他的生命与这艘船上的末影人绑定了,不管末影人受到怎样的伤害,真正遭罪的都是他。

“什么?”箫飒没想到这都可以。

那时末影人极不满足船长给糙大叔判的无期徒刑,如果不是他把那么多人杀死,他们就不必出动这么多的力量到这艘船上来。

糙大叔说,“这个世道是很奇怪的,小子,我相信你登船这么久了,也正面感受过死亡淘汰制的惨无人道之处了,但是如果你将来有机会,成为这艘船上剩余的两个优胜者,当一回船长,成为罪恶小岛的正式居民,到那时你会发现,法律变得多么严谨,这个世界变得多么和平,你可以因为邻居的一个眼神举报他,但是破坏了和谐的人都会受到惩罚,你现在可以杀人如麻,到那时你就是捏死一只蚂蚁,也要考虑一下后果。”

二十多年前,糙大叔因杀人锒铛入狱,当初的船长念旧情,不顾反对,改判他无期徒刑。

可对糙大叔来说,比起死刑,无期徒刑是一种更为残酷的刑罚,他的生命与末影人绑定了,他会承受所有伤害。

糙大叔身上的疼痛是真实存在的,这次箫飒把钢笔枪捅进一个末影人的心窝实际上是捅进了他的心窝。末影人的工作没有看起来那么轻松悠闲,作为最强判官阎罗王麾下的部队之一,他们有时也需要和人战斗。

一旦末影人在战斗中受伤了,真正遭罪的人是他,箫飒用钢笔枪刺中的那个末影人并没有死,而糙大叔的心口在流血正是这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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