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天长观,方师兄因为抓不到小野这条泥鳅已经憋了一肚子火气,而午膳时分,小野要买院子的事已经传到秋道长和洛名傲耳中了。
小野并不知道秋道长收她做徒弟,是为了将她送到洛名傲身边当大夫。她满脑子想的是搞点什么事,赚多一点钱,让自己过得舒服一点。
她喜欢且敬重秋道长,而且太白街繁华热闹,商业氛围浓厚,让她有种很亲切的感觉,所以她自然而然便认为生活在天长观附近也不错的。
至于学习医术的事,书阁里的书那么多,尤其有些晦涩难懂的,慢慢学便是,也不急于这一时了。
她计划以后就在这附近开一家医馆,顺便卖些常用的药,闲时便去天长观看看师父,翻翻师父的书,做做义诊,虽然看起来没多大的出息,但肯定充实又自在。
这天,方师兄终于在斋堂门外堵到了刚吃完饭的小野。他压着满腔的火气问道:“曹大夫,你的医案,能不能写好一点?你写成那样,上上下下没一个人能认得出你的字来。”
小野一脸无辜地扑闪着杏眼,满脸疑惑:“我已经努力写好了啊!方师兄您看不出来吗?而且我每天都这样写,您以前可没这样说过我,为何偏偏挑今日来说呢。”
“我又不是故意不写好,我每天这么忙,哪有时间练字呢?而且信众那么多,也容不得我慢慢写啊!”她看到旁边有几个做义诊的师兄走过来了,便继续说道:“本来我想去诊室里抄医案的时候,可以顺道练练字,还能帮着看看各位师兄的诊治手法有哪些可以改进的,又有哪些值得学习推广的,您不是不让我去嘛。”她一边说,一边就开始扁嘴,声音不小,语气却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只怕旁人再多她一句,她便要哭了。
方师兄原本准备了一肚子教训她的词,硬生生地被堵在了嗓子眼。旁边的师兄听到了她这么说,便来劝和。
有人说小野在客堂确实很忙很辛苦;有人说她不过是个小姑娘,写不好字也可以理解;还有人说她医术确实好,给了自己很多指点。几个人你一嘴,我一嘴,看这阵势,却全是站在小野这边的。
方师兄气得脸都红了,小野又说道:“方师兄,我知道您是为了大家好,想把医案整理出来,方便各位师兄交流学习,我也是这样想的啊!要不这样,以后还是由我来整理,我若有什么不懂的,再向您请教,您看可行?”
“你整理?你这字写成这样,整理出来除了你自己,还能给谁看?”方师兄忍着胸中翻腾的火气,咬着牙回击。
“那我会想法子的,您是管事的师兄,只要看我的结果就好了嘛!各位师兄都愿意把自己的医案拿出来分享,我自然也不敢糟蹋各位的心血啊。”小野悠悠说道。
“哼!”方师兄定定地看了她一眼,拂袖而去。
当天傍晚,就有小道士把医案都拿给了小野。小野也不客气,她早就相中了客堂边上一间宽敞的厢房,便喊了两个师兄和牛婶一块,帮着归置了一番,定好了自己的诊室。
顾不得吃晚饭,小野看完了这数日来攒下的医案,心中已有轮廓,明日寻一个会写字的帮手,这事便可以按她计划的往下推进了。
将医案分类归纳后,小野跟着牛婶去后院,给洛名傲做例行诊治,顺便又在小厨房里混了一碗面来吃。
只是施针的时候,洛名傲时不时的看她,也不知道是有话要讲,还是有事要问。
书阁亮着灯,隔着窗便能看到秋道长的身影。
小野忙完,便过去叩门,听到秋道长的应声,她推门进去,轻声喊道:“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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