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聪见张君瑞一脸急切,不由神秘一笑,故意卖了个关子:“这件事对相公可是重要的紧呐!”

“若相公事成,该怎样感谢法聪哩?”

张君瑞闻言,不由一愣,心道:哎哟,你这小秃头,居然给我端起来了?

好,你逗我,那我也来逗逗你!

想到这里,不由双手抱拳,微微一笑道:“若大事可成,我定不惜重金,从京城弄琼浆玉液来,将小师父的酒葫芦灌满!”

法聪闻言,连忙吓得直摆手:“啊哟,罪过罪过,阿弥陀佛!”

“出家人不近酒肉荤腥,俺可是方丈关门弟子,又不是酒肉和尚,相公可千万别这么说!”

“若让师父听见,那可不得了!”

张君瑞见状,心中乐开了花,暗道:哈哈,你先逗我的,这可怪不得我!

心中这般想,嘴上却道:“啊?原来小师父如此守戒循规?小生适才多有得罪,还望小师父莫怪!”

“要不这样吧,小生自问书画还不错,改日待我彻底安顿下来,为小师父画一幅‘慈航普度’,以报大恩,小师父觉的咋样?”

“还请小师父快快将好事说出来吧!”

法聪闻言,却一脸神秘的笑道:“张相公墨宝嘛,法聪当然是求之不得,不过,这倒是不急。”

“法聪我自幼寄寺,随师父左右听禅诵经,到现在各种经书也都可以倒背如流,但其他典籍却知之甚少!”

“其实,法聪俺前日帮相公借僧房时,就已经将愿望说出来了的,相公难道忘了?”

张君瑞闻言,顿时想起借厢种种,连忙问道:“小师父说的,难道就是那‘五得’其中的一得?”

法聪闻言,连忙点头:“相公真乃神人也!”

“小僧之愿,就是要拜相公为师,若相公同意,那就是给我最好的谢礼了!”

张君瑞闻言,不由心道:看来这小秃头很有上进心啊!

这点小事,就算他没有帮助我,同居一寺,我也应当答应他。

于是开口说道:“小师父敏而好学,向上求知,小生听来很是钦佩,哪有拒绝的道理!”

“怎奈小生孤陋寡闻,才疏学浅,恐会误人子弟,辜负了您的厚望。”

“不过,你我既已是挚友,今后小师父但有迷惑之处,皆可寻小生一起探讨。你向我学诗词歌赋,我向你讨教佛法经典,却不必拘泥什么师生名分,小师父意下如何?”

法聪闻言,顿时心中感动,不由暗暗叹道:张相公真是个平易近人,谦逊厚道的大才子啊!

看来他对莺莺小姐的一番情谊,真的是缘分天定,而并非见色起意!

于是双手合十道:“如此再好不过,还望相公以后多多指教!”

法聪将自己的愿望彻底落实之后,这才微笑着轻声说道:“相公可知,那相国府的莺莺小姐,几乎每天夜晚,都要带红娘,来花墙旁的花圃凉亭里烧香拜月?”

“特别是每月十五左右,遇到好天气,是一定要来花圃前烧香的。”

“今日将近十五,天气又佳,晚上一定是圆月高悬,莺莺小姐她肯定要来!”

“这‘容膝山房’和花圃只有一墙之隔,相公若无事,可以去花墙前碰碰运气,相公觉得咋样?”

张君瑞闻言,不由心中大喜,两眼放光的抱拳道:“啊哟,这可真是天赐良机,多谢小师父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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