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
陶希言一口拒绝:“我没时间,公司明天有会。”
陶父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我是在通知你,不是在跟你商量。”
陶希言不满,下巴一抬,扬声道:“你这是独断专权!”
陶泊元眼睛一立,照着陶希言的小腿一脚踹去:“没错!就这么定了!公司是我的,你也是老子生的,少在我眼前晃悠,滚上去!”
血脉压制通用于任何物种。陶希言在外是气场强大的陶总,贵气十足熠熠闪光。一回到家,陶泊元两句话就能把人收拾的服服帖帖。
陶希言嘴欠且毒,陶泊元惯儿子归惯,小事上不管,大事必须听我的。
一个眼神,一个命令,废话没有。你命都是老子给的,管你多大,不听话我照样揍你。
父子俩时常这么拌嘴,也就在此时陆呦才能在陶希言身上找到些许熟悉感。
陆呦大学本硕博八年连读,没学过商科,不懂管理,从不过问公司的事。
陶父理解他志不在此,生意场上有陶希言一个人就够了,之前也没有安排两人一起出差过。
不过现在关系变了,他们结婚后夫夫一体,有些场合需要共同出席,陆呦也能理解。
陶氏家大业大,很多面子上的事避不开。
陆呦回复:“爸,不忙。”
陶泊元点了点头:“老李前两天说海城那边的度假村后天剪彩,你们俩过去一趟。”
陶泊元这么一说陆呦想起来了。
海城度假村的剪彩他俩还真必须都得去。那是陶希言送给他的新婚礼物。
两年前他跟陶希言分手,旅游散心,正好去到海城。那里环境优雅,民风淳朴他很喜欢。
后来陶希言不知道在从哪儿听说这件事,大手一挥,斥巨资在海城拍了一块地,说要开发一个度假村,在山上种满他喜欢的朱丽叶月季,送给他。
当时两人还没和好,陆呦尚且不知道未来在哪,听见这件事只当是玩笑话一笑了之。
然而婚礼当晚,意乱情迷之时,陶希言突然停下,将颤抖的他搂紧怀中,俯身凑在他耳边说道:“我的小月季,度假村建好了,我要把这满山的朱丽叶送给你,就像花语所说的那样,你是我一生守护的爱人。”
那就像是一个奇幻梦境,陶希言的喃喃情话和低哑颤音拖着他深陷其中。
“哦~”陶希言扒着二楼栏杆伸头往下看,字节拖着长长的尾音。
被陶父抬头一个白眼给瞪走了。
陶父手掌按在那些照片上:“有些话不该由我来说,可你们妈妈走的都早。”
“你们是两个男孩子,走到一起不容易。这么多年分分合合,其中的苦只有自己知道。这个混小子有时候是不着调,但他是个很好的孩子,做得不对的时候你该骂就骂,千万别因为不值得的事隔了心。你们未来还要一起生活几十年,遇事多沟通。实在不行就跟我说,不能受了委屈自己憋着。”
陶泊元的这番话让陆呦意外,此时他不是身居高位的陶董,而是温文儒雅语重心长和孩子谈心的父亲。
陆呦听懂陶父话里的意思,微微红了眼,声音有些干涩:“我晓得了爸,您放心。”
“孩子,能有机会相伴一生不容易,要珍惜。”
或许是想到了亡妻,陶父说这句话的时候眼角眉间的神色都柔和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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